四間上房無限期見不著錢,加之剛剛賀如龍所點的酒菜,豈止是賠慘了能表達的!!
先前算那個捕快跑得快,否則他說不定要拿刀追上去砍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想一想罷了,襲擊捕快的罪名,可不是他這位小小的掌柜能擔待得起的。
掌柜的并不知道,剛剛自家伙計端上去的酒菜,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隨后在他連連側目的情況下,店小二端上去一桌又一桌的酒菜。
于是,掌柜的終于撐不住了,他活生生的被賀如龍的飯量給嚇的昏了過去。
在昏迷之前,他似乎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于他本人深深的惡意。
時至午夜,賀如龍在小二雙腿軟的跟兩根面條似得時候,總算是吃飽喝足。
這才美滋滋的脫下衣物,一臉愜意的躺在了床上,準備睡一個好覺。
掌柜的是被自家伙計搖醒的,只是當他看見賀如龍消費的賬本后。兩眼一翻,非常干脆的咣當一聲又倒在了地上。
小二著急忙慌的跑去喊大夫了,估計這一次的醫藥費,他亦是在所難免。
第二天,賀如龍神清氣爽的起床。穿上昨夜小二去買的衣物,早早的下了樓。
當他自樓上下來的時候,一眼便望見了精神萎靡的掌柜。
“早啊。”
賀如龍許久沒有得到犒勞的胃,昨夜得到了充足的食物。對于提供者掌柜的,自然是多少有些好感,并不介意跟他打一個招呼。
“噗通!”
“掌柜的,你這是干什么?”賀如龍看著抱住他的右腿,死不撒手的掌柜,可謂是一臉懵逼。
“客官,大爺,大師!您老人家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您四人的客房,可以一直免費的住下去。但是請您,把昨夜的賬單結一下。”
掌柜的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這番話來,淚涕齊流簡直是為了他而量身定做的。
賀如龍看著鼻涕一把、淚一把,把他新衣服都弄臟了家伙,強忍著沒一巴掌呼死他。
“昨天晚上,新來的伙計給您定的是三生閣的酒菜!這這這......,這小的實在是負擔不起。”
“三生閣?”賀如龍喃喃自語,總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似得。隨后他一拍腦門,一臉奇怪地道:“掌柜的,你可不要忽悠貧僧。三生閣是一家青樓,怎么還跟酒菜扯上了關系?”
掌柜的聞言,一臉詫異。
‘大師怎么知道三生閣是一家青樓?莫非他去過,嘿嘿......想不到還是同道中人。啊呸!老子怎么突然想到這里了,現在應該哭窮要錢啊!’
他心通窺視著掌柜的內心,搞得賀如龍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大師您有所不知,三生閣的主業雖然是家青樓,但是他們的酒菜,那是開封府一等一的頭牌!有很多人不是為了姑娘去三生閣,而是專門去吃飯的。
那里晚上還有變戲法的、唱曲的、甚至還有溫泉泡!幾乎壟斷了開封府的所有娛樂,您可以不知道當今皇上,不知道當朝宰相。可是不能不知道三生閣的姑娘,還有他們家的酒菜!”
說道此處,掌柜的那是一臉羨慕和憧憬。
似乎在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能達到三生閣那種龐然大物的地步。
只是他又抬頭看了看那“衣衫不整,恕不接待”的牌匾,又看了看哭笑不得的賀如龍,無端端的嘆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說不得是無生之年。
“看著。”賀如龍右手一翻,一大塊銀錠好似變戲法一般,出現在他手中。
始終抱著他大腿不松手的掌柜,眼睛頓時就直了。
“接到了,就是你的。”話音落下,他隨手一丟。緊接著掌柜的,如同一只靈活的燕子,當即竄了出去。
“砰!”“哎呦!”
前者是腦袋撞墻的聲音,后者是掌柜慘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