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好懸沒吐出一口血來,自己只是猶豫了那么一瞬間,你丫的上來就要弄死我,過份了啊!
“既然大師肯出手,貧道我自然當奉上所有。行頭大師喜歡,貧道我亦不是個摳門的人。”這句話說得他牙都要咬碎了,不摳門?這句話說出來,不是忽悠你,我段德自己都不信。
于是,無良道士拿下紫金冠,脫下道袍。
疊的整整齊齊,雙手奉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他的家當沒有在妖帝陰墳中損失殆盡,肯定要奮起一搏,拼上一拼。
只是現在的段德,連個趁手的浮塵都沒有。
拿什么拼?拿頭嗎!
而且這和尚渾身煞氣繚繞,仔細側耳傾聽,甚至能聽見在他周身有萬千鬼魂低聲抽泣。
可見他究竟是個什么主!
說一句殺人不眨眼,都是在侮辱大和尚。
何況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居然洗去了一身的罪孽。
奶奶的,還是佛門的王八蛋厲害。
殺人不染罪,這幫狗皮膏藥,怎么活的一個比一個好呢?
段德心里一邊痛罵,一邊笑著臉將手中的行頭遞了過去。
縱然心里麻麥皮,面上也要笑嘻嘻。
他苦啊,自己從業以后,頭一遭被人如此敲詐。
還把他敲詐的,脫光了衣服。
‘不要臉的臭和尚,以后千萬不要碰到道爺我。否則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貧僧就收下了,真是慚愧,慚愧啊。”賀如龍單手伸出,將紫金冠和道袍扔進了背后的紋身空間。蚊子腿雖然小了點,但畢竟是一塊肉啊。
‘呸!慚愧個你姥姥!真的慚愧,就把行頭還給我呀!’段德在內心,瘋狂吐槽。只是他不敢說出來,唯有笑臉相迎,點點頭。一副很認同,大師您真是一位得道高僧的表情。
姜毅晨在青獅獸身后,看的直抽冷氣。
這道士究竟哪里得罪了大和尚?
三言兩語,就脫丨光丨光了!
“大師,不知道貧道的血光之災,可是除去了。”段德打了一個哆嗦,固然最近的天氣很好,可冷風吹過,他依然有些涼爽。
“當然,當然。”賀如龍連連點頭,一副貧僧為你驅逐了血光之災的模樣。
“那么,貧道能否踏出玄元山門?”
“可以,可以。”
話音落下,段德邁動雙腿就走。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以后絕對不會出現在魏國的領土。尼瑪,都是陰影!
“道長稍等,貧僧還有一句話要說。”
“您說,我聽。”
“道長你這樣光不出溜的,說實在有傷風化,為人所不齒。這樣,等我小弟葉凡,為你糊上一身衣服,順帶著畫上幾筆,不妨再走。”
嘶!你二舅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