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玉兒不同的是,張陵注意到的并不是這些,以他細膩的觀察力,他敏銳的觀察到,在那群黑衣人之中,有一人顯得格外另類,他的眼神冷酷而又不失堅定,身形站得筆直,手中握著的長刀仿佛隨時都會出鞘,給人一種不可言喻的安全感。而此時的他正站在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子身后,看女子的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絲很難被人察覺的愛意,就像一位護花使者一般時刻保護著女子。
“你就是那伙黑衣人的主子?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看吧,為什么要找這位蜀朝六王子的麻煩呢?”以極短的時間洞悉一切之后,張陵心中早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第一時間讓這個不速之客說明來意。
而那女子聽到張陵說話,先是撥弄了右眉處的一縷秀發,然后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以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神觀察著張陵,最后輕蔑一笑,“你又是誰?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叫真正的六王子出來說話,剛才你們說的話可已經被我聽見了,別以為易容了我就不認識那個窩囊廢了,趙炎,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自己出來和我說話!”
“你這人是找打嗎?竟敢以這種語氣和我們陵少講話?”本在張陵身旁靜靜觀察一切隨時準備出手的玉兒,一聽對面那娘們競對張陵如此無禮,一時間就氣勢洶洶的準備拔劍相向。
“玉兒,無妨,你別沖動。”張陵自然知道玉兒的暴脾氣,連忙抬手示意道,玉兒這才不甘的收回了手中的紅玉劍。
而此時的六王子趙炎見對頭已經找上門來,便不顧趙無言的阻攔,毅然從張陵的身后走了出來,“夏鑾,你就那么想得到無妄令和九州山河圖嗎?還記得我們很小的時候還是很好的玩伴,現在的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趙炎不顧生死的走上前來,以全新的面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夏鑾,他的眼前仿佛還能浮現十幾年前他和夏鑾最肆意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二人之間還沒有兩個王朝之間的爾虞我詐,沒有被長輩安排好的人生軌跡,只有二人最無拘無束的玩伴情誼。
“我堂堂的夏朝三公主夏鑾,如今的境界更是步入了化神境,你一個靈蘊境的廢物也配和我呼朋喚友?識相的趕緊交出令牌和九州山河圖,我也許還可以看在以前的情面上饒你一命。”
“你···”
十幾年前還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如今卻為了各自王朝的利益反目成仇,此時的夏鑾并沒有給趙炎任何顏面,一個無情冷酷的眼神便已經讓趙炎心寒無比,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夏鑾,我告訴你,今天只要我趙無言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動我家王子一根汗毛!”
看到自己的主子和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夏朝三公主談崩了之后,忠義護主的趙無言又在第一時間沖了上來,雙眼通紅的對夏鑾說道。
“你這條狗能不能滾一邊去?咋這么礙眼呢?我家公主跟你說話了嗎?就在這亂吠?自己什么實力心里沒數嗎?還保護你家王子?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看到趙無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之前的那位黑衣人頭目又從人群中冒了出來,并且以嘲諷的語氣指著趙無言的鼻子狠狠罵道。
“可惡,我看你才是條狗!”此時的玉兒已是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