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見此,停頓了一會,似乎是因為玉兒的不理解有點失落,而后還是開口說道:“玉兒,有時候我們要懂得趨利避害,為了不是我們自己,為了是那些無力保護自己的平民,你想一下,只要你現在出去教訓他們,一旦你沒殺了他們,他們日后見到平民,說不定還會將怨恨撒到那些無辜的人身上,到時候那些人只會受到更多的欺凌,你懂嗎?”
“我好像有點懂了,陵少,是我錯怪你了。”玉兒仔細的聽了聽張陵所說的每一個字,似有所悟,而后便不好意思的對張陵道歉道。
“沒關系,玉兒。”張陵看到玉兒羞愧的臉龐,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在靈陽秘境修煉了六千多年的紅蓮妖靈,更曾受到上界大仙點化,智慧高于常人,但是這人界眾生的人情世故你真的得好好體悟。”
“知道了,陵少,我會的!”玉兒聽張陵細心的對自己講解,使勁了點了點頭。
“玉兒,你知道嗎?外邊的那位白發男子是李煥曾經的同門師兄,現在看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想李煥被趕出師門肯定和他有關。現在只要他們不傷了那些平民的性命,我們就暫時不插手。畢竟這是處于他們的勢力范圍之中,我們不宜輕舉妄動,不然容易打草驚蛇暴露我們的行蹤。”
張陵打開窗戶,看著那一臉不可一世的牧塵,回頭對玉兒小聲的說道。玉兒自然也是很懂事,終于是收回了一直想要拔出的紅玉劍,和張陵一起靜靜的觀察著。
“我們少爺可是要去無妄崖參加九州選拔的,來到這小小的炎城是你們這些人的榮幸,都別在這擋路,以我們少年的資質和功力,一定能在九州所有弟子中拔得頭籌,到時候就是無妄崖真仙手下的傳人,你們這些螻蟻到時候就得視我們少爺為真神!”
那名名叫陽成的奴才一個勁的在牧塵的馬前叫囂,讓這位無極宮大弟子聽得是心曠神怡神清氣爽,臉上的笑意配合著那滿頭白發,顯得極其的妖媚。
這哪像是個道門弟子的模樣?
“這還沒這么樣呢?就在這吹!有我們陵少在,就你那樣也敢說能拔得頭籌?哪來的自信?”玉兒在窗戶旁看著那些人的一舉一動,后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于是連連譏諷道。
而張陵目睹著這一切,卻是神情嚴肅,“玉兒,這牧塵雖然驕橫無禮,但是修為可能不弱于我們,甚至境界可能還在我們之上,不然也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將李煥趕出師門,除了他們家族的資源背景外,能做到這些,肯定還需要自身的強大實力,畢竟無極宮作為大端朝第一修仙門派,自然不會養閑人。”
“陵少說的在理,我聽陵少的,不會輕舉妄動。”
“這牧塵為人不堪,性情孤傲,對同門更是排擠,李煥的仇,有機會我來替他報,這個人,遲早我會讓他知道什么是為惡的下場!”張陵眼見玉兒終于冷靜了下來聽從了自己的建議,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目視牧塵,惡狠狠的說道,眼神之中盡是怒意。
“好,我相信陵少遲早有一天會教他做人,哼!”玉兒聽著張陵說話,再看向那滿臉得意的白發男子,拱了拱鼻子,眼里盡是鄙夷。
張陵看到玉兒這副模樣,差點笑出了聲,然后仿佛又想到一件事,“玉兒,這牧塵肯定也是要去無妄崖的,他是大端朝聲名顯赫之人,消息肯定比我們靈通,我們悄悄的跟著他們一行人,一定能在最短時間內到達無妄崖!”
“陵少真聰明,嘿嘿!”玉兒恍然大悟之后,不禁給張陵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