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原來這就是光鮮亮麗的背后啊。”查理曼感慨著,鄙夷不假任何修飾。
仆從無言的走在前面,取下墻上那唯一的一盞油燈,領著兩人向走廊深處走去。紛落的塵土,掉落的墻皮以及腳下地板的怪叫……三人與其說是去叫醒一個沉睡的人,反而更像是探索鬧鬼的破屋。
“就是這了。”
仆從站在走廊最深處的門前,輕敲了兩聲。
短暫的寂靜無言,確定其中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過后,他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果然主人已經就寢了。”
“那……那我們還是回去吧。”富勒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似之前酒醉時那般口齒不清,可怕的怪聲伴隨著腐朽的氣味令他醉意全無,即使是同行者的陪伴也沒能給膽小的他帶來一絲勇氣。
“這怎么行!既然來了,我們就看個究竟吧。”
“可,可是,這樣會打擾主人的休息,您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這個下人。”
仆從的聲音顫抖,伴隨著哭腔,卻也沒能讓查理曼對他有絲毫同情。
“我看,事情可沒這么簡單吧!”查理曼惡狠狠的瞪了仆從一眼,抬手推了推門。
臥室的門似乎沒有鎖,陳舊的嘎吱聲中,它緩緩的打開。
屋中,老邁爾斯無頭的尸體橫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割痕粗糙、雜亂,斷口處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疑似兇器的菜刀甚至就那樣若無其事的躺在尸體旁,有些卷刃的刀口上甚至還掛著幾絲碎肉。
目睹了這一幕慘劇,三人的反應不盡相同。
富勒面色發白,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襠下一片濕熱。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遮掩自己的尷尬,卻是捂著嘴竭力不讓那些吃下的珍饈浪費。
老邁爾斯的那位仆從,則面如死灰,表情格外沉重。
而查理曼則顯得格外放松。他審視著二人的反應,悠閑的吹著口哨。“還真是睡了啊,只不過他再也醒不過來罷了!”
說話的同時他向后退了兩步,用身體擋住門,警惕的盯著仆從。
果不其然,仆從正如他想的那樣企圖逃跑。在他撞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查理曼迅速的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硬生生的摁在地板上。
“你根本不懂!邁爾斯老爺他……”仆從掙扎著,大叫著,辯解的話還沒能說出口就被查理曼直接打暈。
“哼,就這樣?”查理曼冷笑著的同時向仆從重重的踢了一腳。確保他真的暈了過去,才拖著他向門外走去。
“走吧,你還打算陪著你朋友不成?”行至門口,他轉身看著抱著禿頭縮做一團的富勒,鄙夷的搖了搖頭。
“真是沒出息。”于是便不再管他,獨自一個人拖著仆從向一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