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它血腥而又殘忍,在富勒觸碰到希望的那一刻,又將他拖回了噩夢之中。
“第一個……”
身后傳來熟悉的女聲,冰冷而又恐怖。
富勒難以置信的大張著嘴,他竭力叫喊,卻發不出聲音。
眼中的事物永遠定格在了自己無頭的軀體,擦拭匕首的矮小黑影,以及隱藏在眼鏡背后的冰冷目光。
“接下來,是敬愛的圣騎士大人。”自言自語的同時,珍妮側身向右躲閃,避開了身后查理曼的重劈,似舞者般輕盈、優雅。
“圣騎士大人,偷摸可不是什么紳士的行為。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名柔弱的女士。”
“對于邪惡之人,即不需要仁慈,也不需要人道!”查理曼舉起長劍,目光無比堅定。
“好吧,那我認輸。”珍妮干脆的將匕首丟到地上,舉起雙手。“我怎么可能打得過身為圣騎士的您呢?”
然而查理曼的果斷卻令她的計劃落空。她只得繼續躲閃,勉強躲過了又一擊重劈。
“您是真不把我當人來看待!那我就不當人了!”珍妮猛的向后跳起,看似輕輕一躍,卻與查理曼拉開了近十米的距離。
“這,就是過去的力量……”珍妮欣賞著自己鱗爪般的手臂,新奇而又激動。
“為什么那個懦弱的仆人會舍得將這一切毀掉?就像是你們教會一直在做的那樣。”
此刻,珍妮對查理曼再無畏懼。她不斷挑釁著查理曼,欣賞著一次次斬擊落空時他臉上的不甘。
“它們招致的只有毀滅!”
查理曼的話令珍妮一愣,她抬起手臂,看著自己那扭曲變形甚至連爪子都稱不上的手。
“凡事皆有代價!”片刻之后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堅定不復迷茫。
查理曼沒有放過這難得機會,他揮下長劍,力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重。
金屬碰撞的聲響回蕩于空曠之中。
查理曼虎口震裂,鮮血順著劍柄點點滴落,卻只是在那怪物的鱗片上留下一道尚淺的凹痕。
“原來,這力量是這么用的!偉大的存在,無上的神!”
“不許你污蔑主!該死的異教徒!”查理曼怒吼著,再次舉起長劍。
憤怒為他帶來了勇氣,同時也賜予了他力量。
手中的長劍變得無比輕盈,單手就能揮舞自如,身體里血液變得灼熱,傷痛成了快感。
他狂笑著和珍妮廝打在了一起,享受著身體上的被授予傷痛,并用自己的爪子將它成倍的還了回去。
“既然你也接受了這神奇的賜予,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我?”珍妮放棄了抵抗,咽喉被扼住的她說話都顯得極為艱難。
查理曼松開了珍妮,顫抖著抬起雙手。
那已經稱不上是手,甚至稱不上是人所擁有的東西。原本的皮膚被血紅色的鱗片所取代,指尖上指甲成鉤狀,尖銳而鋒利。
然而更為不可思議的是,這原本昏暗的四周卻變得清晰、明亮。他摸向自己的臉,觸碰到的卻是利齒、鬃毛以及額頭上那對彎曲的巨角!
“你都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