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輕笑,“別裝糊涂,你殺神皇之時,我一直在外面看著。古青陽那老小子一輩子都想得到禪月寺的勢書,沒想到最后居然落在了你手上。”
蘇武看著他,“你懂勢術?”
魏央說道:“我與古青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我豈會不懂?我給他他想要的,他自然也得付出一些代價。”
蘇武不說話。
魏央一笑:“禪月寺的地脈勢術果然強大,借用勢術之力,你區區三境武者居然可斬神皇。”
他本來是來支援金鴻飛的,但是看到蘇武用天妖九尾勢擊殺神皇的瞬間,他對蘇武身上的勢書心動了。
如果蘇武身上沒有勢書,怎么可能識得天妖九尾勢,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天妖九尾勢?
蘇武笑道:“如果我給了你勢書呢?”
魏央笑道:“我便放你離去,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蘇武心中冷笑,他豈會相信魏央的話。
魏央回頭看著后方追擊的金鴻飛,蹙眉道:“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和石佛究竟是什么關系?金鴻飛貴為石佛的弟子,居然肯為了做到這種地步。”
蘇武一笑,“忘年之交。”
魏央嗤笑,“也罷,你既不愿意說,我便不勉強你。”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給你半天時間,時間一到,你若是不把勢書給我,我會把你送去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到時候我相信就算是金鴻飛也救不了你。”
蘇武臉色微變,一個有趣的地方?什么地方?
魏央閉目,不再說話。
說實話,他確實不敢殺蘇武,因為他怕死。
他不怕金鴻飛,但是他怕石佛。
他盡管已經是七境武者,但是石佛殺他,只需一個念頭即可。
八境之下皆為螻蟻,他盡管是七境,但在石佛眼中依然是一只螻蟻。
只要一天沒有序列降級之力,他就完全不是天王級武者的對手。
“顧七劍,你也該來了。”魏央喃喃。
后方。
金鴻飛原本在狂奔追擊,身前不遠處卻突然出現一個人。
“顧七劍!”金鴻飛看著來人,臉色陰沉之極。
來人正是顧七劍!
顧七劍抱著劍站在前方,說道:“我欠魏央一個人情,也欠蘇武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攔你。”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三公子讓我帶那小子走。”
金鴻飛已經消失了。
顧七劍看著逐漸遠去的金鴻飛,喃喃道:“金鴻飛與這蘇武究竟是什么關系?”
他不明白,是什么關系能讓金鴻飛這堂堂的總督千里奔襲救援。
“一個小時,你即便救得了蘇武又如何?”
顧七劍獨立寒風中,語氣中盡顯霸氣和自信。
既然韓三公子要他把蘇武活著帶過去,他自然會做到。
金鴻飛阻攔不了。
因為,他是顧七劍!
蘇武并不知道,他已經被韓長風盯上了,他坐在精神之書上,依然沒把勢書交出來。
魏央突然睜開雙眼,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因為他感覺到了金鴻飛的氣息。
金鴻飛又追上來了。
“不可能。”
魏央喃喃。
顧七劍不可能阻止不了金鴻飛,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魏央,我說了,你在玩火!”
金鴻飛冷漠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有若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