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說！之前那兩個學生的確是屠狐大人殺的，因為那兩個學生天賦都非常好，屠狐大人猜測至少是上品靈根，而且還是覺醒級別的上品靈根。當時應該是屠狐和杜安一起動的手。”
說這話的時候石金斌的嘴唇都打顫，眼睛緊緊地盯著花名冊上面的自己的名字。
“然后呢？”張建剛沒有看他，而是一副老師在檢查作業似得表情看著花名冊上的名字，毛筆的筆尖兒懸在石金斌三個字的上空，就差打叉了。
“哦還有還有，屠狐大人手下總共有13個人，之前在小世界被大人已經殺了兩個了，現在除了我之外還有十個。三班的杜安、高一六班的賈子義、高三七班的竇文連，還有高二一班的物理老師孫嘉成……還有還有，周縣電子信息職業學校的叫柳眉的老師，還有周縣大圣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會計，周傳云！都是，他們十個人都是屠狐大人，哦不，是屠狐這個叛逆的手下！”
一口氣，石金斌把所有人都供出來了，然后滴著冷汗，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筆尖，生怕張建剛落下來。
“就這些？”低頭翻看著這些人的名字，同時張建剛又把沒在花名冊上的幾個人的名字寫了上去，而且在名字后面還有標注他們的身份。
“是是是，就這些大人。”石金斌趕忙回到。同時將張建剛把筆尖從自己的名字上移開了，石金斌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說說這些人在地府的時候都是什么來路，包括屠狐，還有你自己。”張建剛終于抬了抬頭看了石金斌一眼，然后接著又低頭說道。
石金斌正要回答，不過下一刻他臉色一變。
因為，在聽說那兩個學生是屠狐和杜安殺的之后，眼前的張建剛輕輕的拿著那支詭異的筆最后又返回了杜安所在的那一頁。
然后，輕輕的，就跟老師批作業一樣，張建剛輕輕的在杜安那名字上打了個紅叉！
那一刻，石金斌咽了口唾沫。
“接著說。”
“哎哎哎，是大人。大人是這樣，其實屠狐手下這些人來路都很復雜，很神秘，有的人的身份包括屠狐在內，小的大都不太清楚，而且平時屠狐也不讓我問。但是有一點大人，屠狐他覺得不是這個世界死的鬼魂，包括之前在小世界您殺死的那個人，他們都不是這個地球死去的鬼魂。”石金斌趕忙說道。
“而且這些鬼魂中有些人生前非常強大！”
聽到這里張建剛皺了皺眉頭。
“接著說，那你呢？”張建剛說道。
“大人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咱們這個地球土生土長的鬼，我是地地道道的土鬼，我從降臨第一天一個人都沒殺過，我這個身體還是這個叫石金斌的老師熬夜批作業猝死才搶來的，我本名叫石破天，是道光二年的進士，大人這個是有據可查的，您不信的話可以查。”石金斌趕忙解釋道。
“……”
還土鬼，還石破天，你想笑死我，然后伺機逃跑嗎？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還有你說的其他人不是這個地球死的鬼是什么意思？”張建剛接著說道。
“是是是大人。根據小的在地府的時候偷聽他們聊天分析，這個世界可能不止一個凡人世界，包括更高層次的世界也不止一個。”石金斌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繼續說！”
“哎好，那是在地府的時候，有一次……”石金斌正說著，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褲兜里的電話響了。
此刻的石金斌哪里有心思接電話啊，直接給掛了，連看都沒看。
只是，剛掛掉之后電話又響了。再掛掉再響起來！
“接吧。”張建剛說道。
“哎哎好大人。”石金斌趕忙接起來電話，“喂？什么事兒啊！”對著打電話過來的三班班長，石金斌拿出了班主任的氣勢。
“石老師不好了，杜安出事了，杜安好像不行了，在床上練著練著功從上鋪摔下來了。”電話里，三班班長著急的喊道。
不僅僅是如此，電話中還能聽到宿舍里其他學生的叫喊聲，打電話報~警求救聲。
“沒氣了，他沒氣了！”“給石老師打電話了沒？”“快快快，趕緊送醫院啊，快點~”
而拿著電話，石金斌臉色都變了。
與此同時，石金斌的目光正好落在張建剛的花名冊上，落在那支詭異的筆筆尖兒下的名字：杜安。
只見，此刻被打了叉叉的杜安三個字正在慢慢的變色，接著，在石金斌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灰色！
瞬間，石金斌拿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牛~比！”看著那支筆，石金斌哆嗦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