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諸位與我等素未謀面,這唐突之罪老娘就不計較了。且今日是我煉寶功成之日,倘若沾染了血光,未免有些不吉利。就算是各位懷有好意,也極易卷入其他人挑起的是非中,如此反倒不美。各位不若同一同來的好友回頭,如何?各位若想與我等相交,那就留下法帖,若是有緣大家還可以交流道法。如此一來,也不枉各位位來此一遭。”姜夫人目光炯炯的看著幾個領頭人,說出的話硬的要命。
伯昌三人連消帶打,既堵了眾人的口,又表明了他們的立場。坦言若在今天不乖乖退去,便是有意尋釁他們,想要與他們叁兒結仇了,就怪不得他們心狠手辣了。
雖說伯昌三人口燦蓮花,言語間連消帶打又給人留足了面子里子,可惜的是除了個別幾個人掉頭走了,其他理都沒理他們。不過這樣無可厚非,不管是是正是邪,修士修煉就憑的是一個“爭”字,若眼前“到手”的機緣不拿那就是傻子!如此一來,就算是伯昌三人足智多謀,再如何費盡口舌,怕是也不會有人買賬。
果不其然,周圍安靜片刻后,喧鬧的聲音更大了。一些因為好奇才被伯昌三人所煉法寶功效的修士還好些,那些窺伺奪寶的修士就更加惡劣了,口中污言穢語一句接一句。
“道友,非是我等不知好歹,上趕著找不自在。實在是道友所煉法寶邪氣森森,怨氣沖天,由不得我們不小心。若是此寶出世,天下百姓恐怕又要受罪了。”
“不錯!我看三位也是道氣盎然,不似邪魔中人,何必煉此魔寶!”
“哼!我看他們就是自甘墮落,好好的正道不走,偏要結交淫邪!你們若是就此廢了此寶,我們還可饒你等一命。否則,我認得你,我手中的劍可認不得你!”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說道。
“大膽!你說誰結交淫邪?老娘……唔!”姜夫人聽的雙眉都立了起來,就要破口大罵,卻被姬存希捂住了嘴巴。
“各位莫要見怪,這老娘們沒見過什么世面,脾氣又暴躁,非是對各位不敬!”姬存希笑的像個彌勒佛似的,一臉無害,就差直接在臉上寫“我是好人”了。
“各位道友,此物非是仙魔之物,既沒有攻伐之力,也沒有防守之力,對你我來說就是個雞肋。”伯昌也是笑著對幾個貌似正道的人說道。
“還敢狡辯!這沖天怨氣怎么說?這漫天白骨又怎么說?”
“非是狡辯,確實如此!”
伯昌和這幾個人爭論不休,邪道中人卻有人按捺不住,對其他人動起手來,想要剪除其他競爭者。事實就是這樣巧,一個魔教中人居然指使飛劍偷襲他們。而第一個被襲擊的就是那個認定伯昌三人是淫邪之輩的那個人,而且還成功了。
“魔崽子找死!”只見一道銀白色劍光從他袖子沖出,偷襲他的那個人就被劈成了兩半。隨即劍光一轉,直直向伯昌砍去,看樣子恨不得把伯昌給腰斬了。
“道友你可想好了,一定要與我動手拼個你死我活?”
“放心,你一定會死!放假少說,看劍!”
伯昌心念一動,戒尺便飛了出來擋住了對方劍光。那道人飛在空中,一招手飛劍便回到了他的身邊。他手指一點飛劍,劍光暴漲,與此同時他身形與銀色的劍光相合,化作一道三丈多長的長虹,狠狠地劈了下來,頗有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伯昌雙眼一瞇,用五方旗護住自己和姬存希夫婦,戒尺跟的銀色劍光絞在了一起。
“臭道士,給臉不要臉!怕你不成!”
“孽障,還不束手待戮!”道士大喝一聲。
飛劍與戒尺之間不停地出啪啪的炸響,大片的紫銀兩色火花散落,仿佛煙花一般。伯昌道法傳承高明,手中又有劍道大家神霄天尊的傳承,怎么可能比不上一個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野道士。銀色劍光很快就被伯昌的戒尺壓制,漸漸落入下風。伯昌催動戒尺將銀色劍光打得越來越稀薄,搖搖欲墜。而老道士卻被伯昌戒尺散發出紫光照體,只覺得灼熱之氣撲面而來,猶如在大夏天穿著棉襖抱著火爐。并且毛發禁不住熱力炙烤,已經變得焦黃卷曲。死亡臨頭老道士也不盛氣凌人了,全身冷汗如漿,臉色也在伯昌戒尺每一次擊打之下一次比一次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