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姬存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沒想到平時溫婉的妻子會下這么大的決心。
“不錯!不給這個臭禿驢一點厲害瞧瞧,他還以為自己是釋迦摩尼呢!”姜夫人咬牙切齒的瞪著采薇僧,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卻說伯昌在被采薇僧的劍氣傷的全身都是血之后,氣息就漸漸衰弱,道基也開始浮動,必須盡快療傷。可采薇僧得理不饒人,根本就是想要趕盡殺絕,伯昌他們避無可避。伯昌也感到自己現在境況十分危險,但也明白采薇僧根本不會給他養傷的時間,不得不打起精神避免陷入沉眠之中。
“姜夫人,我這里有一些養傷和補充法力的丹藥,你們吃了吧!”伯昌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幾瓶丹藥。
“嗡~嗡~”戒尺在接觸到伯昌滿是鮮血的手時,就開始閃光,到后來動靜越來越大開始嗡嗡作響。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
忽然有朗朗讀書聲從戒尺中傳出,聲音柔和和安靜。慢慢的讀書聲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有威嚴。伴隨著越來越強的讀書聲,虛空中開始匯集聲勢浩大的紫光,映的整個天空都變成了紫色。
“將死之人,還敢反抗!論你等用什么妖法,今日難逃一死!”采薇僧一看伯昌竟然有法寶護主,感覺事情有變,就想一擊斃命。朱由穆雙手合什高念佛號,無盡祥云霞光沖天而起,又有無窮佛光變幻閃耀,在半空中凝結出一具金色佛陀,佛陀身旁有八部天龍恭賀禮贊,梵音禪唱,響徹天宇,讓人感覺進入了佛國一般。兩個遮天佛手,天塌也似砸落下來,仿佛整個天地似乎都被佛手攥在手中。
在這生死關頭,虛空之中的紫光化為一把巨尺猶如流光一般狠狠向佛陀腦門砸下,好似慧星貫日,而伯昌幾人身邊則有巨量紫氣化為光罩護住了他們。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一個霹靂巨響,千重祥云,萬道佛光,金色佛陀像是泡沫一般瞬時便被消滅干凈。
伯昌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渾身抽搐,渾身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大量的金色血液從傷口中潺潺流出。姜夫人看他神智昏沉,氣機時而澎湃,時而低沉,極不穩定,趕緊給他運功療傷。而采薇僧此時更是凄慘無比,身上僧袍破破爛爛,變得烏漆墨黑,哪里有原來的風度翩翩。更何況現在他似乎受傷頗重,不僅頭破血流,而且雙手被炸的粉碎,只留下兩只胳膊只留下半截。
“你……你……竟敢……”采薇僧似乎被打蒙了,似乎感覺不到痛,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戒尺。
這時,戒尺之中走出一個小人,須臾變長成正常大小。“化外胡教,不知倫常,還敢跑出來丟人現眼!”
“好膽!敢辱我佛門!”采薇僧雖不知來人是何來歷,但辱及教統就不可不爭。
“好膽?前些年中原滿地腥膻,我看你們這些數典忘祖之輩,都被那些蠻夷縱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還不快滾!難道想讓我送你去見你們佛祖嗎?”來人也沒再對采薇僧窮追猛打,只是一臉疼惜的從姜夫人手中接過伯昌,為伯昌療傷。而采薇僧雖一臉不甘,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就遁走了。
“前輩是?”姜夫人見來人救了他們,也知是友非敵,但也不得不多問一句。
“本座邵陽!”來人也不多話,只說了自己名號就開始給伯昌療傷。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合攏,點在伯昌眉心,一股陽和之氣便順著他的手指進入了伯昌靈臺紫府,修補伯昌元神上的傷。過了不多久,伯昌就恢復了意識,看清了眼前之人。
“爹爹?!你怎么……來了?快幫我殺了那個臭和尚!”伯昌雖說有點詫異,可想到來了靠山,就高興不已。
“我再不來,你娘還不和我拼命?那和尚我放走了。”邵陽幫伯昌修補了元神,就收手了,平靜的看著伯昌。
“放走了?你干嘛放他走?”伯昌像吃了蒼蠅一樣,氣的要命,卻又發不出來。
“嗯?”。
邵陽一聲飽含不悅的冷哼聲就嚇得伯昌不敢再嗶嗶,老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