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媽在靈蛇谷中找了一處空地,張手就把青玉玉臺拋了出去。青玉臺瞬時長大,變成了一個九丈方圓的祭臺。
“娘,這是什么?”伯昌還以為自己老媽窮的叮當響。但是后來發現自己老媽真的是財不露白,是一個隱藏的富婆。
蛇媽微微一笑,翹著下巴說道:“這是我們蛇族的祭天臺。用來祭祀上天的。”
“祭天臺?難道還有祭地臺嗎?”伯昌心里一群神獸飛奔而過。
“天地間的大族,哪一個沒有。祭祀天地的場合?就像人族的天壇和地壇是用來祭祀上天和大地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蛇媽白了一眼伯昌,顯然是嫌棄伯昌孤陋寡聞。
“呵呵,我們美人蟒一族還算大族嗎?大小蝦米兩三只,怎么可能算得上大族!”伯昌覺得蛇媽有點太嘚瑟。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不知道呀!我們美人蟒一族作為蛇類王族之一,本來就是大族。只不過在這方天地式微而已。再說,在這方天地我們也不是沒有發達過,要不是被算計了,怎么可能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除了算計怎么回事啊。”
“這個以后再說。看我怎么做,學會以后就不用我出手了幫你了。我們蛇捕獵一般都是沉心靜氣,不動聲色地等待最佳時機,等獵物進入了自己的有效攻擊距離,再快如閃電地出擊,到時候一擊斃命。那會像你大張旗鼓的?”
聽到蛇媽忽然變得嚴肅的口氣,伯昌不得不安靜下來,看什么怎樣做。在蛇媽踏上祭臺的那一刻,伯昌發現周圍的景象竟然變了!那個鐘靈毓秀的靈蛇谷,完全不見了蹤影!眼前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高臺,宛如美洲金字塔一般飄浮在一片青云中!伯昌仔細看去,發現高臺竟然是青玉祭臺所化。高臺之上,共有三千步階梯,上面各類蛇紋密布。伯昌心中茫然,不知道可以如何形容此時心中的感受!唯一明確的就是在這祭壇之下,自己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雖然知道現在遇到的情況就是佛家所說的虛擬芥子之法,可就是覺得這高臺就是天地,就是宇宙!
“這,這是!”
蛇媽看來伯昌一眼,卻一言不發,緩緩步上祭壇,面容嚴肅,凌然不可侵犯。這還是伯昌第一次看到蛇媽肅穆的樣子!陡然間,他感覺到一股威嚴無比的氣勢從蛇媽身上散發出來,伯昌一時間靜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蛇媽行動!
就在蛇媽踏上第三個臺階時,忽然說到:“跟上!”
伯昌嚇得一激靈,才開始移動腳步隨著蛇媽的步伐踏上了祭臺。隨著蛇媽每行一步,祭臺周圍就有一種蛇類的投影顯現,伯昌恍然發現這些蛇族都是在傳承記憶中出現過!到了高臺頂上,便看見十二座青玉香燭臺!臺上有靈火燃燒,散發的火光聚合成光蛇舞動,宛若活物看不出一點假來!
蛇媽這時才停腳步,示意伯昌跟著她做,便行了三拜九叩大禮。然后再沒有一絲停留,徑直到了祭臺正中才慢慢停下。蛇媽緩緩得跪在祭臺正中央,又是三跪九叩!伯昌此時拿眼看蛇媽,卻發現自己連老媽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就在這時,蛇媽的聲音傳來,在這巨大的祭臺之中,越發顯得空靈冷漠!
“蛇丘諸神在上!不肖子孫靈姬,驚擾法駕!”蛇媽說完后,便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伯昌感覺自己全身都僵了,正準備問蛇媽怎么回事,忽然發現飄浮在祭臺周圍的蛇類投影動了。一條青色美人蟒一聲嘶鳴飛上了祭臺。
“靈姬,何事啊?”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
“參見老祖宗!孩兒有事相求!”蛇媽此時聲音毫無波動,就感覺像一個機器人在說話。
可伯昌早已經不安至極點!要不是一口心氣支撐著,幾乎要癱軟在地了。在這位老祖宗的注視下,伯昌覺得連自己的魂魄都被凍僵了,干脆動彈不得!
“講!”
“靈姬想讓老祖宗給我這孩兒一些庇佑!”說完之后,蛇媽以頭搶地,抬也不敢抬!
就在這時,伯昌忽然發覺這位老祖宗看著他的視線強烈起來。瞬間渾身上下汗毛咋立,汗水也開始像水一樣流淌,一種被完完全全看穿的感覺,出現在身上!嚇得伯昌就要奪路而逃!還好只是短短一個剎那,那視線便移回到蛇媽身上,而伯昌此時已經完全脫力,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