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分身拿出書冊,果如原著所說有兩冊丹書,兩冊劍訣,均分上、下兩卷。打開首卷丹書一看,附有一張絹條,朱書狂草,如舞龍蛇。純陽分身一看就明白這是給有緣人的純陽遺囑,上面注明了仙冊出現年月外,并說洞外危石坪中,還藏有純陽真人一玉瓶丹藥、一柄藥鏟、兩口煉魔寶劍。還說三樁寶物均另有人借用,惟鏟、劍將來尚可珠還。
純陽分身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對著青雀說道:“這有緣人只怕有的郁悶了!丹書與劍訣被我借走,三樁寶物中的鏟和劍也有人借用,純陽金丹更是沒份,要是我只怕會氣的吐血!更何況純陽真人還沒注明鏟和劍什么時候會被還回來……這有緣人只怕有的等了!”
純陽分身不愿意占人便宜,便將劍訣和丹書抄錄一份,又寫了留言說自己是誰誰誰,洞府在哪哪哪,有緣人若是有意可到自己洞府一行。又將丹書和劍訣等物和留言原封不動的裝回玉匣,禁封在大鼎之中。
“走吧!”純陽分身頗為不舍的看了一眼涵虛仙府,一跺腳帶著青雀向九華山飛去。
“我看老爺對涵虛仙府頗為不舍,那為何不開辟為別府?”青雀看純陽分身悶悶不樂,試著問道。
“梁園雖好,卻非故鄉!更何況它是有主的……”
青雀一聽,目露兇光:“有主?以老爺的能耐,怎么會會怕他們?”
“你說強搶?你個小東西!”純陽分身給青雀一個腦崩兒,說道:“我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能當土豪劣紳啊!你雖孽根褪去,卻不明道德,回去之后我為你開蒙吧!這么渾渾噩噩下去可不行……”
青雀捂著額頭,有點懵懂無知的說道:“是!”
“不對!上當了!”純陽分身猛的止住遁光,差點將青雀甩出去。
青雀看著純陽分身臉上變幻莫測,小心翼翼地問他:“上當了?上什么當了?”
這個時候,純陽分身心中已經翻江倒海,頗有些羞惱。既然說純陽真人在涵虛仙府中留下了純陽道統真傳,怎么會只有一部丹書和一部劍訣,這些東西相比于純陽道統真傳根本毫不起眼,對于純陽道統來說無關緊要!
純陽分身暗中腹誹:“呂祖你老人家也忒不厚道,這么耍小輩兒玩,有意思嗎?”
他卻不知道呂祖他老人家在九天之上笑的直不起腰來:“你們說這小子以后發現自己騎驢找驢,會是什么表情?”
何仙姑笑道:“你也太促狹了,等他上來往彌羅宮和火云洞告你一狀,看你怎么辦!”
“不會吧!那兩位不可能摻和小輩兒的事吧?”呂祖有點傻眼。
藍采和拍著呂祖的肩膀,幸災樂禍的問:“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小輩兒都是告狀高手,一告一個準兒!更何況那兩位門人弟子少的可憐……”
呂祖:“……”
“別忘了蛇丘……”曹國舅涼涼的補了一下。
純陽分身狠狠地對著涵虛仙府的方向瞪了一眼,怒氣沖沖地冷哼一聲。雖然他千般不情,萬般不愿,可還是不能回頭去砸了涵虛仙府,不然的話有理也成了沒理。但是他也在心里默默記了呂祖一筆,不出了這口惡氣,吃飯都不香。
青雀看純陽分身氣的眉毛都要立起來了,嚇得小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勸道:“老爺,莫氣了!呂祖他老人家給我們是情分,不給是本分!”
純陽分身雖然覺得青雀胳膊肘往外拐,可也知道她說的對,翻著白眼沒好氣的說:“我知道!可他把我當猴耍就不對了吧!?”
青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摯的看著純陽分身:“可他不是給我們丹書和劍訣了嗎?老爺就當做他給老爺的補償吧!”
純陽分身奇怪的看著青雀,問道:“你真的這么想?”
青雀用她糯糯的聲音安撫純陽分身:“我雖不明白為什么呂祖他老人家沒有給老爺純陽道統真傳,可他不是還留了一部更適合老爺的《東華少陽經》么!他老人家法眼法眼如焗,肯定知道什么道書更適合老爺你!”
純陽分身聞言想了一下,說道:“也是,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不強求,這才是修道之人的本分……也罷,我們還是先回九華山吧!估計伯昌那邊都等急了!”
“伯昌……伯昌老爺?”青雀一聽,差點一個跟頭栽出遁光去。
“是啊!”純陽分身沒明白青雀怕什么,卻不知道伯昌在青雀心中何止是窮兇極惡可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