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化為飛灰?那也清清白白,比你一個不知何時才能遇赦的罪囚強!只怕你有命遭貶,沒命遇赦!”
“賤人!”巨木神君沒想到居然被盧嫗捉到痛腳,氣的咬牙切齒。
“師妹,罷手吧!別忘了我們這次是來干什么的!”枯竹老人見兩人火氣越來越大,這樣下去只怕會結成死仇:“神君,剛才你也聽到了。有小輩求上門,讓我們給你引薦一下,你又何必惡言相向?”
“哼!我這無終嶺什么時候一些阿貓阿狗都能來了?”巨木神君頗不以為然:“一個蛇族小妖,居然還敢妄想見我,是覺得自己活的太長嗎?”
“神君,你乃天界神仙,怎么不算算這小蛇兒的來歷?”
“不就是個蛇妖么!”巨木神君頗不以為然,見枯竹老人說的鄭重其事,就掐指推算:“咦!這蛇妖居然被遮掩了天機?”
“何止!你再仔細看看!”枯竹老人拉住盧嫗的手,對著盧嫗搖搖頭,示意盧嫗見好就收。
“嗯!”巨木神君悶哼一聲,鼻孔中居然流出血來,驚駭的吼道:“先天八卦鏡!”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那位圣皇會為一條小小蛇妖遮掩天機,但是他知道這條蛇妖身上絕對有那位的算計在!巨木神君心中涌出絲絲縷縷的殺意,他們家可與那位圣皇不是一個陣營。
“不對,我下凡時父親對我說的那番話似乎另有用意?”
巨木神君想起自己父親在他下凡時教導他的情景。
“巨木我兒,你可知罪?”青帝威嚴的聲音在帝宮中回響。
巨木神君看著御座上的父親,氣餒的低下頭:“孩兒知罪!”
青帝看著一臉灰敗的巨木,心中的挫敗感越來越強烈。他雖為青帝,卻有名無實,甚至連青帝這名號都有點名不正言不順。這青帝宮誰不知道自己鳩占鵲巢,如今還能占著帝位,只不過是那位已經看不上青帝之位罷了。
“哎!我的子嗣中唯你得天獨厚,秉東方甲木之氣而生,天定的青帝繼承者。修為更是到了天仙極致,只差一步就可成就金仙。可你怎么這么糊涂,居然敢打……也怪我,本就德不配位,卻因貪心強求,連累到你,因果糾纏之下讓你生了孽根!”
巨木知道自己父親現在處境尷尬,所以才想著幫自己父親站穩腳跟,誰知道自己太沒用,反而累的父親丟了面皮。
巨木羞愧難當:“不怪父親,是我靜不下心煉化孽根。”
天道大勢已定,青帝又不是玄門嫡系,自然不會為玄門天庭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但是他也不會急急忙忙就撇開關系,讓人看不起,使玄門記上他一筆。這些問題他不能對巨木說明白,只能暗中旁敲側擊:“你這次下凡以靜修為主,人間殺劫你一絲也別摻和!若是遇到青帝門下,你能幫就幫!”
巨木神君想到這些,就有些明白父親的意思了。他苦笑一聲:“青帝宮!青帝宮!我一直以為父親說的是我們自己的神宮,卻忘了父親是青木帝君,而不是青帝;父親的神宮叫青木宮,而不是青帝宮!”
巨木神君頂門噴出一束甲木神光,就將伯昌攝進了他的神木宮中。巨木神君一點天木神針,無數乙木之氣化為水霧融入伯昌體內,伯昌的傷勢肉眼可見的開始好轉。
伯昌悄悄的睜開眼睛準備看看什么情況,卻發現巨木神君在盯著自己看,嚇得伯昌趕緊閉上了眼睛。
“既然醒了,就別裝暈了!”
伯昌趕緊爬起來見禮:“嘿嘿嘿,小子風伯昌見過巨木神君!”
“你找我什么事?”巨木神君想到自己一個天仙居然要給區區散仙獻媚,就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
“弟子與幾位好友想要立下五方天柱,其中東方天柱……”伯昌看著巨木神君越來越黑的臉,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我要讓出無終嶺?”
伯昌看著似乎有吃了他的巨木神君,趕緊解釋:“不不不,我哪里敢占神君的地盤!我們只想讓神君在無終嶺劃出一塊地方,讓我種植神樹!”
巨木神君死死盯著伯昌好一會兒,才從牙齒縫里蹦出來一個字:“走!”
巨木神君帶著伯昌來到神木宮后苑的一個大湖邊,指著大湖說:“你看此處如何?”
伯昌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湖,大湖之上無數甲乙木氣化為龍蛇在游走,他指著大湖問巨木神君:“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這么精純的木行之氣?”
巨木神君一臉嘲諷的看著伯昌,覺得伯昌就算血統高貴,也不過是小地方出來的土包子:“你身為羲皇血脈,難不成還感覺不出這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