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禪師三下五除二收拾的仲盛哭著找媽媽,也是他抓住了機會。誰讓仲盛身上蛇血未清,正好被陽氣和那些藥物克制。厚重的陽氣將仲盛壓的難以動彈,青蓮峪又有雄黃驅邪,自然將仲盛坑了個半死。
仲盛在劇痛中清醒過來,勉力撐起一縷燈火,護住身軀不被佛力煉化。
仲盛勉強盤起蛇尾,用燈光接引香火之力恢復元氣,再以時間神力包裹全身勉強避開壓制:“大智禿驢!你該死!”
大智禪師真不愧是佛門高僧,頗有唾面自干的氣度:“阿彌陀佛,尊神何必口出惡言!貧僧只不過是和尊神結個善緣而已!”
仲盛一聽氣的差點嘔出血來:“結善緣?我呸!有你這么結的?”
“哎!貧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智禪師長嘆一聲,說道:“畢竟尊神妖性未出,貧僧怕尊神引發大禍,才不得已施以雷霆手段!”
“呵呵,我引發大禍?”仲盛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好好好!真不愧是佛門高僧,口燦蓮花之術著實讓人佩服!”
仲盛感覺神智一陣恍惚,打了個激靈警醒過來,再也不理大智禪師,燈光籠罩全身閉目養傷。
說來也是奇怪,大智禪師看著重傷的仲盛,既不急著度化,也不放任仲盛,只是時不時干擾仲盛療傷。仲盛看大智禪師不再強行度化自己,不由松了口氣,只留了一絲心神警戒,全力調息。只是青蓮峪陽氣濃郁,佛光普照,對他壓制的厲害,療傷時覺得事半功倍,短時間難以恢復。
青蓮峪深處一位女尼看向仲盛的方向,有些奇怪大智禪師怎么不一鼓作氣將仲盛度化。女尼琢磨片刻,往青蓮峪中心走來。女尼看著療傷的仲盛,問大智禪師:“師兄,怎么收手了?若是度化此龍,你的佛果就能更進一步!難不成是起了慈悲之意?我等既然與他交惡,若是現在不做了斷,以后更是因果糾纏。”
“師妹,非是為兄不愿,而是不敢!”大智禪師面露苦澀:“為兄對此龍一動手,靈臺就會示警,有大禍臨頭之感……”
“怎么會?我等已經遮掩天機,任誰都……”
“哎,我原來也是這樣想。可我們忘了一件事——神族出世,必有天命!現在他天命未成,若是我等將其度化,只怕有無窮業力纏身!”
女尼拿出一顆青色琉璃珠,遞給大智禪師:“師兄,這琉璃珠乃是我師父所留,能夠嫁接因果,若是……”
“阿彌陀佛!”大智禪師暴喝一聲:“人事雖可罔,天道終難欺!師妹,你難道不知道?”
“阿彌陀佛!師兄,是我犯了貪念!”女尼化為一朵優曇花,卷起谷中弟子消失不見:“師兄,我靈臺落塵,這就回去閉關!”
“阿彌陀佛,預祝師妹佛法更進一步!”
大智禪師看優曇離開后,心下盤算:“如今已經惡了此神,想要回轉只怕千難萬難,所幸的是今天還是得了不少好處,佛果也能再進一步,只不過就是慢一點而已。既然不能度化,索性放他離去?”
“只是現在惡緣已結,想要解開仇怨,只怕有些不容易!”大智禪師把玩著琉璃珠慢慢琢磨:“按說燭龍應該在鐘山閉關,此刻卻出現在大雪山,這又是為何?我明明推算到來的應該是那條青龍啊!”
其實仲盛也是遭了無妄之災,大智禪師實際上是要收伯昌,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仲盛。伯昌想要救仲盛出鐘山,念頭一起天心有感,大智禪師想要升華佛果正是伯昌的劫數。誰知道伯昌居然會在聳立天柱的時候突然出手,強行救援仲盛。東方天柱一立,伯昌身懷天柱氣運,天道怎么可能允許伯昌被他人控制成為傀儡?
正好仲盛不思穩定神位運行神職,卻要跑出去摻和因果,天道自然要給他一個警告。可喜可賀的是伯昌為了仲盛的分身穩定,居然將自身精血分給了仲盛。仲盛分身上既有自身因果,又有伯昌惡業,天道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所以仲盛一出門就踩到地雷了。
“咦,此神身上氣息怎么這么古怪?”大智禪師細細觀察燭龍神軀,想要從中參悟出一些燭龍神通,卻發現了仲盛身上的不諧之處。
鴻蒙有道,神與道同!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理!一個神的神職和能力是什么,都會體現在他的神軀上,所以諸多大神座下才會有無數追隨者。要不是大智禪師觀察的仔細,只怕還發現不了仲盛身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