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哨棒的楊信連看都沒看,徑直沖向那名首領。
后者驚慌地加速,同時催促著另外四個手下繼續上前攔截,但那四人卻不約而同地向兩旁散開,他在馬背上憤怒地吼叫,但他們依舊把他拋棄,而轉眼間楊信就到了他背后。
“下來吧!”
楊信抓住馬尾喝道。
緊接著他全力向后一拽,那馬悲鳴著坐倒,馬背上的首領墜落,還沒等翻身爬起,就被楊信一腳踩住了后背……
“你倒是跑啊!”
楊信獰笑著說道。
“你們不是會法術嗎?趕緊使出來呀?”
他接著說道。
那人趴在地上一言不發。
“徐鴻儒在何處?說出來饒你一死!”
楊信說道。
“你就別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出賣主上的!”
那人反而平靜下來,趴在那里面帶鄙夷地說。
“好吧,我其實就是隨便一問,又不是說真要找他,還有,剛才我其實是騙你的,王好賢兄弟并沒被抓住,朝廷更不知道你們要造反,不過這樣一來徐鴻儒恐怕非得造反不可了。畢竟你那些跑了的手下,只會告訴他我之前編造出來的那些謊話,而且還會告訴他錦衣衛已經來了,他要么拋棄這里已經準備好的一切逃跑,要么也就只有造反這一個選擇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可你們不造反我又怎么剿滅你們呢?
殺一個在家妖言惑眾的妖人,和殺一個已經造反并攻城略地的反王相比,很顯然后者的功勞更大吧?”
楊信就像個話癆的大反派般絮叨著。
腳下的人拼命掙扎,試圖掙脫去向徐鴻儒報信,但可惜楊信的哨棒緊接著就落在他的腦袋上……
“徐鴻儒,你謀反的案子發了!”
楊信站在死尸旁囂張地嚎叫著。
遠處的村莊里那些教徒默默看著,任憑他在那里叫囂。
一個時辰后楊信到達鄆城。
他那一身遍體鱗傷的飛魚服,還有他帶來的可怕消息,迅速在這座小城里攪得一片雞飛狗跳。
鄆城縣衙。
“楊義士放心,明日一早在下就派人去濮州向兵備衙門請兵,說起來在下還得感謝楊義士,若非楊義士查出此輩陰謀造反,再讓其繼續煽誘良民,那時候突然發難,就難以收拾了。如今就容易了,等濮州兵備衙門調集精兵,有楊義士率領剿滅這徐逆輕而易舉,到時候在下向陛下為楊義士請功,來,楊義士請滿飲此杯!”
知縣張桂祐舉著酒杯滿臉熱情地說道。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那徐鴻儒在鄆城傳教其實他清楚的很,只不過礙不著他的事,他根本沒興趣管而已,事實上徐鴻儒打點地方,也不可能少了他這個縣太爺,但如果造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