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飛魚服里面是兩層鍛鋼甲呢!
不過明軍這些制式鳥銃的確垃圾,不過才三十多米距離,居然連四毫米表面硬化的鍛鋼板都打不穿……
好吧,他的確有點過分。
他那是兩層鍛鋼甲,每一層都是兩毫米的表面硬化鍛鋼板,只不過因為歐洲板甲的連接方式太麻煩,所以他這個是全鐵甲式,用特制生絲線串起來,就像縫衣服一樣,但甲片都是大塊的。
這樣的鍛鋼甲他做了十幾套。
而且大小略有差異,戰場上視情況而定選擇穿一套還是兩套,面對冷兵器時候一套就足夠,里面還有絲綢護甲,面對鳥銃之類就得穿兩套了。如果對手有大追風槍這類大抬桿級別的,那就得最高等級防護穿上三套了,不過那樣對他行動影響嚴重,畢竟三套加起來就一百多斤了,騎馬根本不可能跑起來。而僅僅一套是最完美的,加上里面的絲綢護甲后既能保證面對弓箭的免疫,也勉強能抵御鳥銃子彈,哪怕擊穿鍛鋼也無法擊穿絲綢,還不影響他的作戰。
不過今天特殊。
今天他套了兩層鍛鋼。
“駱掌印,您要抓我至少也得拿出駕貼吧?更何況圣旨呢?難道抓楊某不需要圣旨?那我這個錦衣衛指揮同知也未免太掉價了吧?”
楊信拎著他的兩分厚鍛鋼盾牌,看著城墻上的駱思恭說道。
“給他讀一讀圣旨,給他看看駕貼!”
駱思恭陰沉著臉揮手說道。
緊接著他身旁一名錦衣衛展開圣旨宣讀。
而其他錦衣衛則慌亂的重新裝彈。
這時候這里的槍聲已經引來守門的士兵,他們全都在端門一帶驚疑不定的看著這邊,
圣旨內容當然很簡單,就是楊信在天津的一樁樁罪行,也就是左光斗八回彈劾他的加起來,什么殺人,什么侵占民田,什么挾持士紳等等,總之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形象躍然紙上……
“這是圣旨?”
楊信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當然是圣旨,楊信,你也是錦衣衛,難道還敢抗旨拒捕?”
駱思恭冷笑道。
“我不信,陛下不會下這樣的圣旨,我為大明立過功,我為孔廟流過血,我要看看,真要是陛下的旨意,楊某任你們處置!”
楊信一臉激動地說。
“拿給他看看!”
駱思恭說道。
他現在也有點心驚,這貨太難對付了。
要是楊信真看了圣旨束手就擒,那當然是最完美的。
那份圣旨很快被繩子垂下,而城墻上錦衣衛完成裝彈,一個個重新瞄準了楊信,后者迅速把盾牌擋在了面前,一個錦衣衛過去接過圣旨,然后上前小心翼翼地遞給了他……
“謝謝!”
楊信接過圣旨微笑著道謝。
那錦衣衛一陣恍惚。
然后他就看見楊信舉起了這份圣旨……
“這是朕下的旨?那為何朕卻不知道?”
午門正上方,五鳳樓的最頂層,一個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驀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