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人不多，七八個人而已，沒警銜的是協警，不算正式編制，比學員警低一個檔次。
“A級生捏，聽說警官學校以第一名成績畢業才是A級生，砍你模樣不像嘛。”
說話的人長得豬頭豬腦，大腹便便，人如其名，他叫劉三胖。
劉三胖的大哥在江城當三級警督，跟羅基原來的身份楊光是同期同學，所以自然是認識劉三胖。
他有三十了吧，警銜上掛著一級警探的肩章，想來他老哥也沒怎么幫襯他啊。
“唔，昨天收到消息了，小羅是吧，別緊張，這里不是警校，不用早行禮，晚報告的，小張帶他去錄指紋，驗證完血液后取領槍。”說話的人是D組的隊長，郝仁，35歲，長得精瘦黝黑，跟個猴似的。
他剛進警局的時候，楊光當時是三級警督，帶過他一陣子，對他印象不怎么好。
怎么說呢，工作能力強，心思縝密，但為人很無情，好勝心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簡而言之，郝仁不好。
之所以進他這組的原因，是因為其他三組人馬都滿員了，聊勝于無吧。
“學弟，我叫張曉萌，來檢查儀器都在地下二層，跟我坐電梯吧。
你是去年的第一名，好厲害啊，我是去年的58名，要不是重案組缺女性學員警，我肯定進不來。”張曉萌年紀和羅基身份年紀相仿，屬于人見人愛的鄰家女孩，笑起來二個小酒窩，讓人看著心神蕩漾。
在郝仁手下當差，有點可惜。
“我的乖孫，別見到妹子就蕩起雙槳行不，你可是離過婚的中年男人啦，記得來警局干嘛的不？”
“我的爺，消停點睡個懶覺好吧，存儲電池不多，你老省著點用。”
“那妹子心胸曠闊啊，給你三次機會，你猜猜她三圍多少，往大了猜，發揮你的想象力！”老爺子為老不尊一路污言穢語。
羅基沒有搭理他，大爺生前嘴碎話多，死后成了人工系統，沒有肺活量的限制就越發能叨叨。
偏偏他不能躲，無法避。
爺倆共一個腦瓜子，能咋辦？
手指皮膚下的血液是事先楊博士在冰柜準備好的，這年頭身份識別不看身份證，不瞧指紋，那些作假太容易，只有體內的血是沒法復制的。
其實也不盡然，他爸楊教授不就復制了？
剛領完激光佩槍，一個電話打到了張曉萌手指電話上，傳來郝隊長的聲音：“你和A級生別上樓了，領完槍直接去停車場，有案子。”
郝仁沒等張曉萌回話就掛掉電話，跟十幾年前一樣的揍性，做什么事情都火急火燎。
性格急是他最大的缺點，急會錯過案情許多細節，郝仁所帶重案D組，破案率是分局最低的，想畢和他性格不無關系。
來到停車場，上了懸浮警車后，劉三胖開車，郝隊長也不聊家常，坐在副駕駛直接開始講案情。
“半小時前，東區的一家叫“胡來賭場”的發生了一起墜樓事件，謀殺或是自殺尚不清楚，有一點比較奇特，一墜二命，資料發到你倆警網的郵箱了，路上自己看。”郝隊長說完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一墜二命，意思是一人跳樓，剛巧還砸死一人。
會是巧合嗎？
羅基剛尋思著打開手掌電腦查看，大爺的不屑地聲音再度在他腦海回蕩：“如果每件意外都判定為巧合，還要我們警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