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栽培,你不開花結果也沒用,總局下令了最近我們澳城破案率下滑的厲害,惡性案件也開始增多,接下來會對整個重案組各分隊會有大的調整,你小子心里別沒數。”劉局不怒自威,言語間刀鋒畢露。
眼瞅著上級準備要拿自己開刀,郝仁嚇得一愣一愣,小雞仔啄米般說:“有數,有數。”
“這位就是剛來的年輕人,聽秦主任提及他昨天看見清理死尸,很鎮定呢,新人能有這么好心理素質不容易啊。”劉局一手指著郝仁面前審訊室的直播監控說。
“是他,叫羅基,昨天早上剛來的新人,人蠻機靈的。我瞧昨晚嫌疑人審訊沒什么突破,這不,我讓他上去試試手。”郝仁看出秦明月在劉局面前說了羅基的好話,忙順著風向說。
“你帶的D組,沒突破是常態,案件有突破我才好奇專程來看看。有二月沒逮住個正經嫌疑犯了吧,用你的口頭禪怎么說?和罪犯老是擦肩而過,有緣無份?......你和B隊和C隊不一樣,資深組員少。這時候更要訓練新人才是。
那王曉萌我看也挺機靈的很,咋你小子帶了二個月,就變得呆呆傻傻。有時候,懷才跟懷孕一樣,時間一到想不被看出來都不行,金子也要放到有陽光的地方才會發光。同理,年輕人也要多給一點機會,這點你要向C組的任勇敢和B組的方健隊長多學習,破案不難,難得是精誠團結。”劉局瞇著眼說。
“任勇是你一手提拔的,方健是你親兒子,不向他們學習向誰學呢。”郝仁心里犯嘀咕,馬屁一點也不耽誤,前點頭,后哈腰的。
幾人說了閑扯了幾句也不再多話,均認真去聽監控里兩人對話。
.......
“警察我真沒殺人!我是冤枉的!”趙強被輪番審訊了一晚上,見到又進一位警官,本能地再次辯解道。
“冤不冤枉,看證據的,你老實實跟我核對一遍資料,自會給你清白。”羅基翻開著他的口供資料。
“前天也就是2888年3月24日,下午3點開始你一個人去的胡來賭場,和死者王長友對賭,一直到晚上10點?”羅基問。
“你們就那幾個問題翻來覆去問了一晚上,是的,我和他對賭來著,我說能給來杯咖啡嗎,嗓子都冒煙了?”趙強不滿意地嚷嚷。
羅基對門外的協警說:“來兩杯咖啡,多加糖,等會聊得都是眼淚。”
“你...你幾個意思?”趙強狐疑道。
“趙強,你是專業賭徒吧?換句話說,你是靠賭博為生的吧。”羅基話鋒一轉,眼神咄咄逼人。
羅基的前身楊光,之所以節節升職,不光只靠那位“老師”的提攜,自己能力也可圈可點,特長在于資料的搜集齊備,習慣重組案情,在疑點中尋找突破點,盤問嫌疑犯也是他擅長之一。
盤問嫌疑犯分三個層次,最常規的是疲勞作戰,精神疲憊之際尋找弱點。
高級等級的采取心理戰,揣摩嫌疑人心理,找到弱點進行盤問。
大師級別的就有點玄乎了,利用藥物、科技設備、甚至催眠來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目前也只限亞洲總局配備這種特殊人才和設備。
羅基采取的明顯是高級一些的心理戰術,在短時間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使他不能自圓其說。
“咱們州沒有一條法律規定說,靠賭博為生犯法吧?”趙強有點心虛地連剛上桌的咖啡也不伸手去喝。
“當然了,賭博確實不犯法,特區嘛。有一點我很奇怪,我調查過最近三年你賭博的場所,都是澳城一流的大賭場,為什么前天你哪根筋不對,突然去到胡來賭場這種二流賭場玩。甚至,輸了個底掉?!”羅基猛地拍了一下金屬桌子,那聲響大的,把看視頻的郝仁他們都嚇了一跳,均想:“那小子莫非練過鐵砂掌,手不疼?”
趙強也被震的心神一攝,張著大口,吞著口水,就是不敢出聲。
“賭桌的監控視頻只能拍到玩家,不能拍到負責賭桌的荷官,昨天我問過了前天當值你和王長友對賭的賭桌的荷官,是女死者方嬌嬌,對,或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