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郝仁隊長親自上陣,對剛“請”回來的胡虎,進行重點問話。
他妹妹胡瀟瀟作為第二嫌疑人關在另外一間審訊室內。
“男廁所的麻繩雖說檢驗出有胡虎的手掌的皮膚組織,是不能當做直接證物的啊,男廁所是公共場所,他大可以狡辯是他曾經在廁所撿起麻繩,然后扔進垃圾桶里的啊?”張曉萌依舊不放心地說,人證、物證、時間證明三者若不能坐實證據的話,智腦法也難定他的罪,畢竟廁所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里面發生過什么事。
劉三胖不滿地說:“8樓走廊的監控顯示8點半到9點只有胡虎一個人開會期間上過廁所,垃圾桶7點清潔阿姨會收拾的,兇手不是他還是誰啊?”
羅基則搖頭說:“張曉萌說的對,用來系著8樓陽臺的麻繩是不能做直接證據,監控視頻顯示7點到8點有2位總統套房的顧客上過男廁所,也有可能是他倆其中之一落下的,證據確實不夠定他的罪。”
他瞧見老張拿著一套用塑料袋裝著的男性衛衣進了審訊室,只瞧剛剛生龍活虎的胡虎頓時萎靡下去,一臉沮喪的低頭認罪。
“那衣服是?”張曉萌問。
“是鐵證如山的證據,你忘記了王長友死亡時間在7點,胡瀟瀟去晨跑了,王長友一個人獨自上天臺是為什么?無非是給方嬌嬌打電話,我猜測王長友想打電話跟她談及養胎的費用問題,順便了結這段關系。沒想到被一直尾隨的胡虎用東西勒住脖子,窒息而死。胡虎當時也應該是聽見他倆對話,知道王長友要將贏來的賭注全部給方嬌嬌心有不甘吧,見財起意臨時動的手,你想想空闊無一物的天臺,要用什么當兇器?”
“要我去洗衣房取的那件衣服?!”張曉萌恍然大悟。
“嗯,王長友尸體脖頸傷口是很寬的棉布造成的,酒店的毛巾未免太小了,只有他身上的全棉衛衣最合適當兇器了,這點我也是昨晚想到的,所以讓老張查查看酒店洗衣房是否有胡虎昨天剛送去洗的衣服,沒想到真找到了,洗衣房剛好有一件沒來得及洗的衛衣是他的。”羅基說。
“萬一他把那件衛衣燒了,或者攪碎了扔馬桶里該怎么辦?”劉三胖言下之意,羅基這次破案找到的證據有幾分運氣。
“這點我也有考慮過,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胡虎既然屬于見財起殺心的人,對財物看的很重,這家賭場又是他家開的,穿的衣服自然不便宜。他昨天知道我們將趙強抓走后,也隨之放松了警惕,衣服上即便沾著王長友的皮膚組織,洗洗也就干凈了,他的百漏一疏,也是我們的運氣。”
羅基頓了頓又說:“其實我們一開始看監控視頻都疏忽了,作案當天早上6點餐廳吃飯的還有胡虎,他貓在餐廳角落,不放大看,真瞧不見他。穿著那件衛衣應該是準備和他妹妹一起去晨跑。沒料到死者王長友居然在餐廳和趙強起了爭執,還一起坐電梯上了樓,于是胡虎也尾隨上了天臺,為錢起殺心!”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那件衛衣我們也能定胡虎的罪?”趙曉萌脫口而出。
“應該是的,時間證據和物證鏈條完全合得上,智腦法庭判謀殺罪的幾率很大。”羅基說道這里神情有些暗淡。
這時秦明月走進來,將衛衣上的鑒定報告一并交給張曉萌,臉朝向羅基說:“恭喜你,上班第三天就破了大案。”
“都是運氣而已。”羅基每次見到秦明月依舊心里很不舒服,并且曾經深深愛過,不見就是最大的原諒,現在每天都要見到她,反而對羅基是一種折磨。
說到底,放不下的人,傷的最深。
“那你給D組轉運了,你們組幾個月都沒破什么像樣的案子,你沒瞧你們郝隊臉黑嘛,都是愁的,對了,你手掌沒事吧。”
秦明月陡然一問,羅基沒回過神,隨口“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