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車門擋住了,都看不大清,除非回警局做技術處理。”馬菲力說。
“嗯,證據夠了,要老張申請搜查令,直接去姓宋的家,重點查車,找他那天穿過的衣服,把人先控制住,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馬睿或許還活著!”
羅基的話等同于晴天霹靂,馬菲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說:“好的,羅哥,我馬上去辦。”
張曉萌則一臉錯愕問:“你怎么能確定馬睿活著?”
“男人的第六感,但有一點能確定,兇手如果是宋博士的話,不會是弒殺的連環殺人犯,連環作案兇手多是遠離自己生活人群,如野獸一般,尋找有共同點的獵物進行嗜血殘忍的犯罪行為。宋文博則是對身邊親近的人下手,情殺的可能或許更大些。”羅基說完又在揣測自己他的動機和整條證據鏈。
他有種感覺,似乎自己漏掉了什么關鍵性問題。
“孫子你忘記了,謝大嬸說的那句話,迎新會那天并沒有陌生人混進宿舍,那么張麗的尸體是如何扔下來的?又是誰將張麗的學生證給放進劉峰的錢包里的?”
大爺總能在最關鍵時刻提醒羅基,這次有點不一樣,他把羅基腦袋都敲疼了。
“該死,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問題給疏忽了,肯定有人在宿舍樓策應宋文博,整個案件不是新手干的,他早就察覺到了。宋文博的底細干凈,沒有案底......他是教什么的來著,對了,形體美學。學那種專業不可能有能力栽贓嫁禍給劉峰,這一手瞞天過海,是高智商犯罪者的特地,也就是說,在迎新會上策應宋文博的人才是主謀!”
羅基自我怪責,很明了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疏忽了。
大爺見他在思索反省也不打擾他,這案子手法高明,將所有現場證據都掩蓋住了,孫子能走到這一步已然不易,只是缺了點經驗,和查案需要的敏銳直覺。
有時候,撥開云霧,離真相就不遠了!
羅基剛把案情又梳理了一遍,正在尋思的時候,老張打來電話,他急沖沖說:“司法處收到小馬提供的證據就下了搜查令,我和小馬帶著巡警和協警就趕過來,晚了一步,宋文博已經離開單身公寓,房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從小區門口視頻監控來看,他應該是出遠門了,學校辦公室也問過,他請了三天病假,鬼知道干嘛去了。車上副駕駛坐著一個人,看模樣很像失蹤的馬睿!”
“家里找到什么線索沒有?”羅基急不可耐問。
“有女人的換洗衣服,確定是馬睿的了,還有她的牙刷和毛巾,葛政軍剛剛已經鑒定過,都殘留馬睿的DNA,而且還是今天剛用過的。”老張回答。
他好像想起什么補充說:“對了,有一件事忘記說了,宋文博的一件外套風衣確定沾染著張麗的頭發DNA,確定他和被害人張麗有過肢體接觸。”
“把他家周圍2公里的路口監控都調出來,一定弄清楚宋文博到底帶馬睿去哪里了!”
羅基剛吩咐完老張,電話又響了,這次是郝仁。
“隊長,真正的兇手已經鎖定了,現在老張正追蹤嫌疑人的方位。”羅基以為郝仁關心嫌疑人的去向打電話來催促。
“不是這件事,你先放下手頭的事情,回警局一趟。”郝仁的聲音透露出陰郁。
“怎么了?”
“馬睿的父母來了,說有人給他家寄了一盤光碟,我們剛聽完光碟內容,說是馬睿被他綁架了,要100萬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