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狗籠的方向停駐腳步,一字一頓說:“因為器官最后沒有存放在死物種,而是在活物里。”
劉三胖和張曉萌也是驚得站起震驚說:“難道......是?”
羅基湊近那些狗籠子然后蹲下,仔細觀察一圈后說:“你沒有發現籠子里的大型犬大肚子懷孕的有點太多了嗎?并且,它們肚皮上都有縫線痕跡,許多被皮毛蓋住了,手法嫻熟,很專業,蘇珊是位很專業的外科殺人犯呢。”
“把葛副主任叫過來吧,該他動用手術刀子了!”
十分鐘葛政軍從六條狗的肚皮找出不屬于它們的部分器官,有些是剛放進去不久的,有些則是放了有些日子,都開始發臭腐壞了。
“現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蘇珊醫生,不,蘇獸醫。”羅基質問她。
蘇珊搖搖頭說:“我以為我的外科手術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不論多么天衣無縫的犯罪,只要是人做的,就沒有解不開的道理。”羅基斬釘截鐵道。
“阿瑟·柯南·道爾的話?他只不過是可憐的幻想家。”
“在我眼里無處遁形的罪犯才是可憐幻想家,幻想著展翅高飛,結果是插翅難飛。”羅基轉頭對協警說:“帶回去審問罷,我有許多疑問要和她好好聊聊呢。”
審訊室
蘇珊一個人在審訊室待著,顯得很不安,身體不斷扭動,神情也很疼苦,額頭時不時有汗水滴落。
人類不安的唯一原因是她不知道如何安靜地呆在房間里。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身體或心理上的疾病。
羅基在監測屏幕觀察著她,想一個正常人是不會把人的器官放進動物身體里進行隱藏,從安全角度來說,確實很隱秘,但從人性角度講,就很變態了。
羅基在等待到蘇珊崩潰的邊緣,才大門和張曉萌走進審訊室。
“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嘛?從殺人的動機到隱藏器官在那些無辜的動物肚子里,想說什么都可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也是,不過以后你大概最多的時間是在有鐵欄桿的監獄里渡過了。”羅基話語中夾槍帶棒道。
“思想形成人的偉大。人只不過是一根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唯有九尾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用不著整個宇宙都拿起武器來才能毀滅,一口氣、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他很脆弱,同時也很強大。縱使宇宙毀滅了他,九尾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東西高貴得多;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對他所具有的優勢,而宇宙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因而,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于思想。”蘇珊閉著眼神神叨叨說了一通。
羅基和張曉萌對視一眼,好嘛,平胸而論,兩人都沒聽懂。
他硬著頭皮追問:“你承認自己是九尾組織的中層人員,湯姆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她沉默了半響,開口說:“釋迦說過的一句話:伸手需要一瞬間,牽手需要很多年,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中該出現的人,絕非偶然。而死亡作為生命的對立面,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