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是宋伊人殺掉秦奮的吧,從秦奮的做派來分析,當晚,也就是4月2日晚十點,秦奮對宋伊人動手動腳,有可能強行施暴,然后被宋伊人殺死,至于怎么殺的,根據秦奮的塊頭來推測,肯定不是宋伊人一人所為。”
“確實,美輪美奐也有幫忙,不過她倆已經被我催眠,什么都不記得了,而且真正殺死秦奮的人,并非宋伊人的那一刀,我是醫生,當時我確定他只是被枕頭壓的窒息暈厥了,其實還有救。”
“然后你用枕頭徹底了結他了?”
“是的,對宋伊人來說,他死了比活著要好些。”
“難怪秦奮的口腔內沒采集任何有害氣體,原來是之前就死了,讓我想想,事情應該是這樣子的,你殺掉秦奮后,為了幫宋伊人洗去嫌疑,把他的尸體傷口處理好后,從樓下搬到車里,然后從快速通道開到醫院,對他的腦袋進行緊急處理,用干冰或者類似物品來延長他的死亡時間?”羅基推測道。
“不錯,請繼續。”張守鶴似笑非笑道。
“為什么身子和四肢不做緊急處理,因為面積太大,要掩蓋的難度也很大,所以你想到了將頭顱用安全帽保護住,用炸彈銷毀他的身體的辦法。然后你開啟了他跑車的自動駕駛模式,讓他沿著澳城和江城的線路溜達,當然了,路線盡量避過攝像頭,然后等到4月4日,到了事先設置的時間,轟的一聲,車毀人亡,自動存儲的“遺書”短信在之前會發到秦奮父親手機,讓人以為他是自殺而亡,你和宋伊人因為有時間證人,所以嫌疑也徹底被洗清了。”
羅基推論完畢,張守鶴拍了拍巴掌說:“很精彩,很符合情理,可惜沒證據,所有證據都被我掩蓋了,你剛才監聽的電話和微拍測謊數據并不能作為有效的直接證據吧。也就是說,沒證據的前提下,你沒法逮捕我和宋伊人。”
“真是這樣嘛?張主任。”羅基反問,那張死魚臉如同鯉魚跳龍門般絢爛光耀。
“什么意思?”
“你千算萬算忘記了一件事,秦奮死的方法應該在那幾塊剛換的地板上吧。”
“原來的帶血的地板我已經處理掉了,地板下面也沒有沾染血跡。”張守鶴依舊篤定道。
“那么,工具箱里的那些把手,螺絲刀呢,不會沒沾到血吧。作為醫生工具箱的工具和手術刀一樣,會有別樣的感情,你應該舍不得扔掉吧.......”
張守鶴挽了挽袖子說:“確實,我舍不得扔掉那些工具,但舍得扔你你下樓!”
說完他詭異的動了,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朝羅基撲來。
“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hellokitty!”羅基迅速從腰間掏出激光槍,打開保險,對已經沖到身前的張守鶴瞬間就連續開了二槍。
二道激光束發出刺耳的嗡嗡聲,在這么近距離開槍,就算他動作再如何敏捷也避無可避。
可有時候避無可避時,就無需再躲避。
張守鶴的右手鬼臂擋在身前,“鐺鐺”兩聲悶響后,那兩束激光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作用。
然后張守鶴雙腳微蹲,右掌輕輕往羅基胸口一拍。
如落葉入水,如愛人撫摸胸膛一般溫柔。
羅基身體卻猛地一震,全身上下骨骼頓響,仿佛被卡車正面撞擊,他陡然倒飛七八米,直接轟然撞倒在了陽臺的大理石墻上。
“大爺,您老的十萬伏特呢?”羅基心中苦悶吶喊,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后坐力咋那么大,難不成碰見了武林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