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壁爐、一張四腳床、放煤油燈的柜子、一張書桌。
地面滿滿的灰塵,有十幾根燒盡的白色蠟燭圍繞著床邊分布放著。
沒有任何紙張,任何照片,連一本書也沒有,或許都被當地警方拿走了吧。
羅基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單人床單上赫然有一道道血跡,大致看去倒真和人形一般。
真有點小恐怖啊!
“蠟燭繞著床擺上一圈有什么講究?”福爾摩斯問。
老約翰猛地吞了口水說:“拍照需要光線,不然照出來的人物會顯得昏暗。”
“模特需要在床上拍照的嗎?”
“看客戶的要求了,每個人的需求都不一樣。”
“第二位死者瑪莉是科恩的拍攝模特吧,就是付給她一筆錢,然后給她拍攝一些撩人的照片,然后賣給有這方面愛好的客戶?”羅基問。
“是的,這種類型的客戶很多,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約翰嘿嘿一笑的模樣,讓羅基小心肝一顫,看來這貨,是老干部了啊。
“警方的推測是科恩將瑪麗叫到自己房間,點燃床周圍十幾根蠟燭,拍攝了大概六張照片后,用手術刀猛地割斷她的喉嚨,然后將其開膛破肚........”福爾摩斯回憶警方的提供的文字資料。
他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幾步走到床邊,旋開了床單,看見下面的床墊。
床墊的血跡只沾染了一點點,福爾摩斯低下頭用舌尖碰了一下那團血跡,嘴巴吧嗒吧嗒的,轉頭問:“羅基,你怎么看?”
“如果按照警方的推理,是科恩將瑪麗殺害在這張單人床上,這血跡似乎有點少,你剛才翻開床單,血跡都沒怎么沾染到床墊,說明瑪麗不是被在這張床上被殺的,而是被人從第一案發現場搬到這張床上的。”羅基推測道,又奇怪的問福爾摩斯:“你剛才用舌尖上嘗到了什么?”
“我嘗到了開膛手杰克的味道,可這里不是犯罪現場,羅基幫我灑灑藥粉。”福爾摩斯掏出他在實驗室剛研發出來的粉末。
羅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抓起粉末曬在床下,果然地板顯出血跡,然后灑在樓梯上,依舊有大量血跡顯現........
十幾分鐘眾人在公寓樓下角落盡頭的墻壁發現了大片大片的血跡。
“看來這里才是第一作案現場,奇怪的是開膛手杰克為什么在殺死瑪莉后要費那么大工夫將尸體抬到二樓?”羅基奇怪道。
福爾摩斯沒有立即回答羅基的問題,轉頭問老約翰說:“案發當天你在哪里?”
老約翰急忙回答:“警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那天我剛好回家了,這里只有科恩一個人,我也有證人能證明我那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福爾摩斯先生,你不會懷疑我吧?”
福爾摩斯笑了笑說:“我懷疑任何邏輯解釋不清的疑點。”
他頓了頓繼續說:“以開膛手杰克的小心斷然不會將死者尸體大費周章的抬到陌生的公寓房間,如果非要我解釋,我只能說要么杰克他確實是科恩,他知道那個時間公寓沒人,要么就是殺人的是開膛手杰克,而抬尸體進公寓的是另外一人!”
福爾摩斯的解釋毫無疏漏,唯一的問題,該如何證明呢?
“需要證明先生您的觀點,只能去見一見那位科恩了。”羅基說。
“很有道理,羅基,我的助手,說的很有道理........”福爾摩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