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歲生日,父親送給我一件生日禮物,是一把漂亮的手術刀。
他希望我像他一樣學醫,算是子承父業。
那天父親喝了許多酒,他說祖父留了一筆遺產,直接打在我的名下,現在兒子比老子還要有錢了。
后母對此也很不高興,她認為我不該享受那筆巨額遺產。
那天后后母對我的態度開始直轉急下,她開始天天打罵我,說我是廢物、說我母親是陪酒女,是低賤女人生出的孩子。
我從未抵抗過,抵抗會讓她以精神錯亂的罪名送到瘋人院,那筆遺產自然會落到他倆名下。
我默默的忍受,發現只要把苦和疼當成享受,哪怕她用棍棒擊打在我脊背,也會是一種享受。
那段天天被毆打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考上醫學院,在一個月后,警察聯系我,告訴我說:“他們都死了........”
父親和后母的死因是喉嚨遭到致命一刀,鮮血沾染了整張床,如一副殘酷扭曲的黑紅色油畫。
警察懷疑是夜晚遭遇了盜賊,驚醒了我父母,從而將他倆殺害。
唯一的兇器是床頭柜的一把漂亮的手術刀!
只有我清楚,那把手術刀不僅漂亮,而且鋒利無比。
在醫學院的五年,我一直寄宿在艾瑪男爵府,也就是我后母的姐姐家。
那是一位性格古怪的老巫婆,她腿有病,不能行走,最大的希望是看看外面的世界。
為此我專門買了一架價格不菲的照相機,為她在四處照倫敦附近的美好風景。
艾瑪男爵夫人并未有接受我的好意,依舊像蝙蝠一般冷冰冰,見到我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惡魔一般的家伙。”
很多人見到我這種父母雙亡的孤兒都會倍加憐憫,唯有她,對我像殺人犯一般堤防,她不僅又請了二名侍女,還養了一條萬般兇惡的大狗。
“或許,女人的直覺都很準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另一方面我正坐在倫敦醫學院上課那段時間,是無趣且漫長的。
我生性不愛說話,喜歡長久的在解剖室里練習外科技巧,那是一個恐怖的房間,里面有許多鮮活的尸體放在案臺上,有長發齊腰的頭顱、有滿是尸斑蛆蟲的軀體、也有無人認領的死尸。
在那里,我熟悉了人體的解構,清楚哪些部位最容易致命,哪些地方又不傷及大動脈。
但家禽忍受不了獵犬的天賦,醫學院老師發現我和死人說話,用手術刀隨意在尸體身上胡亂褻瀆。
如同作畫一般的超現代藝術,被他們視為精神異常,我被勒令退學了。
當學校將我的行為傳到艾瑪男爵夫人耳中,她將后院的倉庫騰出來給我居住,發誓終生不愿意見到我。
她還叫婢女給我了一張家譜,一張照片,一枚黃金戒指。
那張家譜上十幾代人的祖先,有多半是處以極刑的,罪名是故意殺人罪。
“惡魔一般的家伙!”
我想起艾瑪男爵夫人口頭禪后真正的意義,我血液里流淌著惡魔的血液。
那照片的女子,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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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基日記看到一半,發現后面最重要的幾頁紙被撕掉了。
看來杰克確實有每次殺人后寫日記的習慣,不過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日記內容所以選擇撕掉了?
線索難道又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