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了,我建立這家醫院的目的是對部分精神病人進行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的實驗,事實證明,少部分病人在治療中病情有了足夠的改善,也解除了鐐銬,獲得了有限活動的自由。還有一部分病人,就是那些攻擊性的病人,他們雖然在軍事堡壘中被嚴格監禁控制,但是也得到了較之當初更為人道的對待。”奧伯院長耐心解釋著。
“院長,恕我直言,在這間軍事堡壘關押的都是暴力份子吧,有些甚至殺過人?”
“是的,多數病人曾經殺害過不止一個人。”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會出現以下情況,有人殺害人后裝瘋賣傻混入瘋人院,以逃避法律的追究。”
“科技鑒定技術無論如何先進,也很難抵抗狡猾的人類啊.......”奧伯院長坦白直言。
“好吧,現在回歸到那位失蹤的犯人身上吧,她應該是為女性吧,是怎么失蹤的?”泰迪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著。
“不是犯人,泰迪警長,請稱呼他們病人。”奧伯院長嚴厲地糾正道。
“好的,那位叫瑞秋的病人,她于一天之前逃跑了,大概是昨天晚上10點左右,對嗎?”泰迪繼續詢問。
“對的,這點巡邏的警衛可以作證,她是軍事堡壘重點看押的病人,一小時會由警衛巡邏一次。”
“她曾經殺過人?”
“準確說她不止殺人那么簡單,瑞秋她親手殺死了自己三個孩子。一開始她放安眠藥在牛奶里,待他們睡著后,接連把孩子們抱進后院的湖水里,一個個按著孩子的腦袋將其埋進水里,直到他們沒有了呼吸。然后將一具具尸體放置坐到餐桌上,整理好他們的衣服和頭發,和他們一起喝下午茶,直到鄰居串門才發現餐桌上的坐立僵直的孩子們早已沒有氣息才報警。”
“那他丈夫呢?”
“他丈夫死了,在諾曼底登陸時被火炮擊中,不幸犧牲了。”奧伯院長接著介紹她來到醫院后的狀況:“瑞秋剛來軍事堡壘的時候不吃也不喝,天天嚷著要見孩子,在她心底似乎覺得只是給孩子們在湖邊洗了個澡,然后帶著他們吃了頓晚餐,孩子們依舊活著。”
泰迪掃了瑞秋照片一眼,頭痛難當,腦中浮現那三個孩子面容,他們尸體在積雪覆蓋下互相依偎著,在白雪飄飄的荒野中不斷蠕動,仿佛在顫顫發抖一般。
泰迪雙手捂著前額,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警長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吃一顆止疼藥吧,大概是在船上海風吹的受了涼,久在陸地生活的人,確實不適應乘船的。”
“能給我看一下藥瓶嗎?”羅基警惕問道,在瘋人院可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藥,即使他是位頗有地位的醫學博士和院長。
羅基接過藥瓶,確認瓶子包裝上面寫的是治療頭疼類疾病的藥,他才放心給泰迪警長服用了一顆。
“能跟我們談談瑞秋的精神疾病到了什么程度嗎?”羅基拿過泰迪的筆記本繼續詢問。
“她的幻想癥狀特別的嚴重,她認為自己的孩子依舊活著,自己身處的也不是一座孤島上的精神病院,而是在自己家中,她每天會忙活著家務,準備早餐,和孩子們說話,和鄰居聊家常,盡管那些人物和場景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那你們醫生和護士經常出現在她世界里,她沒有起疑心嗎?”
“瑞秋會自然而然把我們視作她幻想的角色,來配合她孩子依舊活著的事實。”
“大致上我們都了解清楚了,能談一下你們搜索的進展,詹姆斯長官?”
島內的安全是由詹姆斯全權負責,他很配合的回答:“中央花園,生活和治療區的每間房子我都派人搜查過了,至今沒有任何發現。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她房間是緊緊鎖住的,窗戶是封住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瑞秋她是如何逃出房間的,好像是憑空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