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曾經說切割腦前額手術后病人就會變得癡癡傻傻,喪失了人的獨立思考能力,有極大的副作用。”
“警長,部分病人在治療無果的情況下,只能用手術進行處理,渾渾噩噩總比回歸社會到處傷人殺人要好的多。”
“你的意思是瑞秋有可能察覺到會遭受手術的命運,所以她千方百計選擇逃跑?”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我們也院方也做到仁至義盡,畢竟藥物對她毫無作用,她的心門一直處于封閉狀態,一直否認她曾經做過的罪行,幻想著她的丈夫和孩子依舊活著,在這種情緒影響下的暴力極有可能傷害任何一個接近她的人。好了,詹姆斯會安排你詢問瑞秋病房那一層的病人,不過,請一定要注意分寸,他們不是正常人,隨時隨地會如同炸彈一樣,傷人傷己。”奧伯院長語氣加強道。
“奧伯院長,我們會注意的.........”泰迪回應著。
詹姆斯特意騰出一個房間用來單獨審問病人,房間周圍站著四名警衛,警衛警戒的原因在于一旦病人暴走,他們會第一時刻上前控制住局面。
瑞秋住的是7號房,6號房住的一位叫布恩的中年男子。
羅基特意看了他的資料:
“布恩,男、三十六歲,有嚴重的分裂幻想癥,暴力型患者。曾在家里殺死其保姆,在瘋人院重傷一名護士。”
泰迪腦袋依舊有點疼,吩咐要羅基負責詢問。
“布恩先生,你認識你隔壁7號房的瑞秋嗎?”羅基開始他的表演。
“當然了,她一直暗戀我,說我是她的寶貝.......”布恩抿著嘴笑道,樣子有幾分猥瑣。
“她暗戀你?請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瑞秋她啊,每天在房間做蛋糕,每天都問我要不要吃塊蛋糕......”
羅基有點奇怪,問:“病房里并沒有任何能做蛋糕的廚具啊?”
布恩露出大姨媽般的笑容:“那又有什么關系,心意最重要了,比如我家之前那位女傭就是如此,每天做一大桌好吃的,居然每頓還做海帶排骨湯,要我吃那么肉干嘛?女人要男人吃那么肉,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調戲我、迷惑我、榨干我。對于她的美人計,我自然將計就計,她卻變臉,對我反抗不說,還對我拳打腳踢。這大概是她樂意玩耍的游戲,肉與肉的打斗才會讓她興奮吧.........于是,我用煮海帶排骨湯的大鍋朝她腦袋砸去,她尖叫求饒,似乎更高興了,我一遍又一遍的.......”
羅基聽了腦殼都大了二圈,連忙打住說:“我問的是瑞秋,你隔壁病房住的瑞秋!”
布恩眼睛望著天花板回憶起從前:“你要我說那名護士啊,她要更加不要臉,那一天她來到我房間要給我打針,我的天啊,打屁股針,她居然要脫褲子,你說這不是又要調戲我、迷惑我、榨干我,又要對我施展美人計,于是我只能再次將計就計.........”
羅基聽到這里想脫了褲子上五環了,打住說:“再說一遍,我問的是瑞秋,那位殺死自己三位孩子的瑞秋!”
“她啊,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眼里她是在裝瘋賣傻,和死在我手中的將我養大的保姆一樣,我想說的是,許多時候,活著的人是不清醒的,做夢倒是是清醒狀態。所以老天才給予我們那么多聞所未聞的疾病和災難,她是在含淚殺死自己的孩子,她是在含淚殺死自己的孩子........惡魔不會因為她心地善良就放過她,而且,惡魔還不止一個。殺死惡魔的人,必定也被惡魔的鮮血所污染,自己也變成了惡魔........”
“你有病,病的很嚴重,需要多吃藥,多睡覺,羅基,他是問不什么的,下一個吧。”泰迪憐憫的望了布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