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并沒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白衣女子,他依然手捧著吉他,于窗前看著星辰,回想之前所彈奏的無名曲,深吸一口氣,手指再次搭在了琴弦上。
自然,這詞也是隨意想到的。或許是觀星有感,又或是晚風染心境。
又或許是他曾在小時候對這首詩印象深了一些。
“啊……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啊……
星辰不見風,畫樓煙雨中。
啊……
彩鳳飛來去,天涯自飄零。”
唱到此處,張志不僅頓了一下,壓住和弦的手慢慢松開,提起酒瓶灌了一口。
大口的酒液猶如一條火線般從食道向胃部涌去,再度來襲的燒灼感使得張志將拿酒瓶的手挪到了胃部,只憑著一只手撥動著琴弦。
好在張志的吉他技藝嫻熟了些,即便是少了和弦他依然能夠彈出這首無名曲的神韻。倒真應了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老話。
就這樣,張志一只手捂著胃。另一只手輕撩琴弦,更為嘶啞的嗓音接著唱了起來。
“啊……
不見風,煙雨中。
啊……
飛來去,人飄零。
啊……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曲罷,張志松了一口氣。正欲將吉他放到一旁,卻忽然聽得身后驟然傳出了一陣拍手聲,回身看去,正見一白衣女子立于門口不遠處,且其長發正隨著微風輕輕搖擺。
那一瞬,張志感覺自己的身子變得有些僵了,喉結動了動,卻是說不出話來。直至白衣長發女子停下了拍手的動作,張志的僵硬之感才好了許多。
雖然張志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重呼吸在這間沒有開燈的出租屋中還是十分清晰的。停止了拍手的白衣長發女子微微側耳,身子不由向后快速挪了幾步,一只手慌亂的在身后摸著,直到搭在了出租屋的門上時女子才停了下來。
“你……你好。”白衣長發女子于黑暗中怯生生的朝張志的方向打了一個招呼。
殊不知此時的張志竟是比白衣長發女子還要驚恐了些,沒有大喊出來可能是因為飲酒的緣故。盯著已經撤到門外并向自己打招呼的白衣長發女子,張志感覺自己的舌頭似乎打了結一般支吾了幾聲卻依然沒有說出個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