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有些將黑,張志才用各種美食作為條件成功的和小林達成了共識。
當然,其中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小林看到了醫生拿來了幾個吊瓶放到張志面前。
輸液的過程是痛苦的,就像學習知識。要一點一點的吸收進去,然后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與辯證,才能真正的找到問題的所在。
診所中,張志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起來。倒不是因為許諾下的美食,而是因為他的吊瓶比小林要多。
好在小林輸完液之后又多坐了一會,除了和小蓮閑聊以外。還會時不時的對苦著臉的張志說上幾句,好似只要她一開口,病情便會好上許多一般。
張志的注意力自然在音樂身上,但不管他怎么問,小林依舊賣著關子,使得張志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不得已,在張志又許諾了各種條件之后小林才用手機將當夜記下的歌詞以及簡易曲譜給張志發了過去。
那一刻,張志是激動的。
他感到了體內白細胞與病毒在做斗爭,而且在戰斗的過程中,細胞們還神采奕奕的唱著歌,曲調正是小林給他發來的簡易曲譜。
“原來是掃弦啊,怪不得我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診所中,張志如一個著魔的劍客一般盯著手機看了起來。時而沉吟,時而低吟,若不是醫生臨時過來瞥了一眼,估計張志可能會因為輸液回血而休克。
隨后的幾天,張志大多都是下午或是黃昏時候來到診所,偶爾會撞到同樣來打吊瓶的小林以及比病人更像病人的小蓮。
就這樣,在小林數次不平等條約的催促下,張志的病情漸漸好了起來。而這首類似搖滾風的新歌,也被張志在這幾天內修改完善了許多。
又是幾天之后,當張志從小楊的臉上看到了與之前幾首歌完全不一樣的神情時,張志就知道,他這首酒醉所彈奏出來的歌曲算是過了小楊這一關。
為了慶祝,張志硬是給自己的不平等條約里面加上了一頓火鍋。
火鍋店的位置與上一次與胖老板商量賣車事宜的酒樓挨得很近,似乎是受酒樓的影響,火鍋店的裝修風格也是極近復古,譬如大堂正中的桃樹,又譬如單間之間的鏤空隔斷。
一處不大不小的包間中,張志帶著三女坐了下來,委婉的對小蓮夸獎了一番之后,張志將菜單遞給了小楊。然而小楊并沒有接菜單,反倒是沖著小林使了一個顏色,張志才又把菜單遞給了小林。
小林倒也不客氣,獅子大開口般點了起來。細節之多使得張志產生了對火鍋吃法的重新認知,尤其是在點完了菜調料的配制上,張志更是確認了這一點。
四人之中,除了小蓮的一碟陳醋之外,就屬張志的芝麻醬最為單一了。反觀小林以及小楊二人,可真是將調制調料的過程當成了一種類似化妝的存在。
食物總是能讓人感到滿足,尤其是當身周坐著三名性格各不相同的女子。那一刻,張志感覺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郊外的別墅區,面前的小楊小林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小美以及小荷,至于小蓮,則依然是小蓮。
張志又想起了在別墅區中和小荷小美一起吃飯的場景,或許是那天的電話鈴聲給他留下了印象,又或是那瓶伏特加酒的緣故。
桌上的菜品在幾人的說笑中一點一點被消滅殆盡,身為一個準病號的張志吃的倒是不多,反倒是最不怎么被看好的小楊吃了很多的東西。至于小林,則是比小楊遜色了許多。而一直靜坐的小蓮,則是細嚼慢咽的如一只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