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秀繞著他們走了一圈,淡淡的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宋溫暖,宋重嶺,掌柜,還有他們身后的胡人來的王子,以及王子帶來的女人,幾乎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誰也沒料到這就是毒。
“你們聞到香了嗎?”李好秀看向宋重嶺。
宋重嶺點了點頭:“很淡很淡的香,不仔細聞不一定能聞得出來。”
“這種香就是這么淡,好了,現在可以去把舞姬叫過來了吧”
都聞到了還不中毒,除非你們沒喝酒。
不過我已經聞到你們身上的酒味了哦。
掌柜立刻道:“可以可以,你們馬上去把聘伶抬過來,這個死女人盡給我們找麻煩。”
要不是這女人舞確實跳得不錯很多客人喜歡,掌柜也不會要聘伶。
這個女人規矩多得很,跳個舞要蒙著面,還揚言只專門跳舞,不會出賣自己身體,甚至連客人碰一下都不行。
來這里的客人不是達官貴人也都是身世顯赦,家有萬貫家財的,哪有不心癢癢動動手腳的。
一個卑賤的舞姬還這么多破規則,以為她有多高貴。
呸,遲早賣了她。
聘伶很快被幾個看護粗魯地抬了過來,還睡得真香,壓根沒被吵醒。
“拿水來。”
掌柜一聲令下,樓里的伙計提了個茶壺過來,掌柜想也沒想一下倒在了聘伶的臉上。
聘伶被潑得轉醒,眼還沒有完全睜開呢,掌柜上去就是一巴掌:“小賤人,我們西樓可是很干凈的地方,你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還敢對人家李小姐未婚夫下毒,太守,不用審了,把她給帶回去好好治罪,沒得壞我們西樓的名聲。”
宋重嶺點頭:“好,本官馬上就去,她竟敢傷害秀秀,必須嚴懲。”
秀秀這么可愛的孩子,這女人也下得下手,搶別人未婚夫真是不要臉。
宋溫暖看得都傻了,怎么肥事?
這兩男人剛剛還一副要把李好秀給送進大牢的架勢,一下變成了李好秀的狗腿了?
宋溫暖拉了拉宋重嶺:“爹,你干嘛?”
說好的這次借機弄死李好秀呢?
這和說好的劇本怎么完全不一樣?
“暖兒,爹是一方父母官,秀秀又是這么可愛的侄女,爹當然要幫忙伸張正義,爹一想到你以后的未婚夫來這地方也被這樣對待就生氣,這個下三濫的毒婦必須嚴懲。”
聘伶一個激靈全醒了,她慌忙地跪了下來:“大人民女是冤枉的,民女有話要說。”
“說什么說,大人,趕緊把她抓走,我們西樓不會護著這種女人。”
聘伶無助地看了眼李好秀,只露出在面紗外的眼睛里寫著求助兩個字。
找我求助?
對我夫君下毒還找我求助是幾個意思,這里這么多男人不找他們。
李好秀開口道:“宋叔叔,就聽聽她要說什么。”
宋重嶺這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李好秀的狗腿,只覺得這么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就該什么都聽她的。
“好,你要說什么,本官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