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聶太玄，是封魔書院的上一任院主，還是現在那個身份地位至高無上的唯一院主，不過江凡想來無論這兩個哪個身份，今天倒是的確有足夠的話語權和威勢。
“我自然是有大事和前輩商量，想單獨交談，另外，讓這些井底之蛙退避。”江凡開口之間，不屑地掃了一眼封魔書院那諸多的長老，還有那副院主方遠山。
“沒問題，你們先回去。”老人揮了揮手。
諸多的長老想都沒想，便第一時間退避消失在此地，而那目光陰沉的方遠山，也是深深看了江凡一眼轉身離開。
“等我！”江凡對軒轅明月說了兩個字，然后就與聶老一路走向遠處。
手中虛空戒閃過一道光芒，江凡就將之前書寫好的兩頁東西拿出來遞給這老人。
“破皇蛟蛇變，的確是皇級神通不假，不過，那種神通修煉到最后所需要的便是將九種可怕蛟蛇的精血煉化到自己的體內，讓武者自身的血脈和蛟蛇之血凝聚一體，從而產生一種特殊的超脫與變化。可惜，那九種蛟蛇全部都是天地間最邪惡的兇獸之一，他們的精血雖然可以給武者帶來巨大的力量，但如果無法鎮壓九種蛟蛇血脈中殘留的兇性，那就會被反噬。每當動用破皇蛟蛇變之時，武者變作蛟蛇之身，倘若意志不夠強大，甚至稍有疏忽，就會徹底陷入那種殺戮、戰斗的狀態中無法自拔，等同于走火入魔。”
“世間異獸無數，借助異獸精血，的確可以修煉不少種強大的手段，可以讓武者的血脈產生蛻變，但也要看什么異獸，如果真的是上古傳說中的真龍之血、天鳳之血、神凰之血，煉化到體內自然只有無窮的好處，不會出現任何的弊端。然而，蛟蛇再強，也終究是地上的爬蟲，不是變幻九天的真龍，破皇蛟蛇變，就是一種武道修煉的畸形產物，除非實力達到極高領域才能安心修煉那種神通，但話說回來，真的達到武道極高的領域，憑什么要去修煉區區一種弊端明顯的皇級神通？”江凡侃侃而言，片刻之間便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出很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
眼前這老人的境界極高，恐怕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人皇境第三重巔峰，在境界上和蕭劍塵一樣，但是真正戰斗起來，恐怕兩個、三個蕭劍塵加起來，也未必是這老人的對手。
江凡倒是對這老人略有信心，這種高手的武道理念，武道經驗不至于太弱，聽不懂自己所說吧？
“你說的沒錯，我這些年苦修，翻閱不少上古秘典，昔日就有那種因為煉化異獸精血而尋求突破，但最終突破失敗，反而自己被異獸精血中蘊藏的兇性侵蝕了意志，走火入魔的例子。”老人認真點了點頭，意外地看向江凡，似乎不敢相信江凡一個真體境弟子能說出這些。
這時，他的目光已經是掃過了江凡給予的兩頁紙張，片刻間看完最后一個字，這老人突然身軀一震，滿目駭然。
“這是……神通之術？”老人驚駭道。
“皇龍十八變！”江凡淡然吐出五個字，頓了頓，隨后道：“這才是堂堂正正的皇級神通，才是真正通往武道之巔，領悟、修煉之后能讓武者產生蛻變的珍貴神通，那什么破皇蛟蛇變，和這皇龍十八變相比起來，就是垃圾，廢品。”
不等老人回應，江凡繼續道：“我昔年，得到過母親臨走前留給我的傳承，其中便有這種皇龍十八變的神通修煉之術，這等珍貴之物，原本是沒必要拿出來的，不過我如今畢竟也算封魔書院的弟子之一，沒必要看著書院那些井底之蛙般的所謂的高層參悟破皇蛟蛇變而走向不歸路。”
“風族會那么好心？為了兩個后輩的聯姻，將珍貴無比的皇級神通送給封魔書院？甚至還要加入書院而來？在我看來，這不過是風族天大的陰謀和算計，未來，諸多封魔書院的高層修煉了破皇蛟蛇變，自取滅亡的那一天，就是風族將封魔書院掌控的那一日。前輩若是還有疑問，可以等那風無痕的父親前來之時，親自驗證一番，若無意外，風族自己人都不敢，也不可能去修煉破皇蛟蛇變這種神通。”江凡最后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