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手,莫非接下來要站在此地不動,讓輪回院的弟子一個一個上來圍攻我,斬殺我?這就有意思了,輪回院使,哪有這樣的道理?”江凡冷笑著開口,完全沒有絲毫忌憚的模樣。
不等那輪回院使回應,江凡便冷笑道:“莫非你們輪回院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功法?那種功法,便是讓對手站著原地不動,等著你們輪回院的弟子去殺?哦我明白了,原來輪回院立足的根本,就是這種奇特而又可怕的功法,這種功法,真是天下無雙呢。”
江凡這一番話說出來,人群深處,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忍俊不禁,頓時發笑。
這輪回院的院使,可不是個白癡?你自己說生死勿論,后果你來承擔,想要讓這幾人斬殺江凡,現在眼看著江凡戰力無敵,奈何不了他,馬上就改口威脅他人,說是什么后果要想清楚?
僅憑輪回院四個字,就要讓江凡站在原地,被動承受那幾人的出手而不予還擊,等同于讓他被動等死不成?
江凡這話也太諷刺了。
“殺就殺了,又如何?”江凡說完再度出手,無數道劍氣同時迸發,在接近前方的一瞬間,諸多的劍氣就凝聚出一柄可怕的虛空天劍。
那一柄天劍從天而降,直接鎖定了那尊肉身被廢掉的輪回院弟子。
一劍徹底斬落之時,那輪回院的弟子神魂寂滅,直接就粉碎在了那可怕的虛空天劍之下。
一劍斬肉身,兩劍碎神魂,這第二尊輪回院所屬的弟子……身死道消。
“該你們了。”江凡面表無情,連續斬殺兩人的他,沖著輪回院第三名弟子一步步走去。
這一戰的“味道”,已然是徹底變了,這不是切磋,不是江凡的證明之戰,而是關乎到這輪回院幾名弟子的生死。
彼岸強者視人命如草芥,高高在上,一語之間便是要定論江凡的生死,那他們既然選擇了這樣,也該承受相應的后果。
江凡從來都不可能對他人低頭,也沒耐心與這輪回院的院使勾心斗角。
他要讓這輪回院使明白,哪怕是他眼中的螻蟻,也不見得是能隨意踩踏,隨意欺凌的。
“江凡!”
就在這時,戰場之外,虛塵突然開口了。
“怎么了?”江凡轉過視線,目光緩和了幾分。
“你還是你嗎?”虛塵皺眉開口,說了一句外人聽不懂的話。
“我,當然是我。”江凡笑了起來。
“你輕易不會手染鮮血。”虛塵繼續道。
昔日的江凡,在這片星空下,乃是公認的輕易不染鮮血,當初無數強者進攻人皇界之時,江凡都未曾斬殺那些入侵者,甚至,很多域外的強者在那一戰之后都進入了人皇界中修煉,如今變成了人皇界的一份子。
當初,姜無道不止一次想要殺死江凡,然而,屢次三番挑釁,可江凡同樣沒有殺死姜無道,而是給那姜無道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還有種種事跡,江凡的行事作風便是輕易不會真正斬殺一個對手,他的理念,很簡單,那就是鮮血總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智,影響人的意志,最終影響到他的武道修煉。在諸天武者的歷史上,那種情況太多了,很多人手染鮮血之后,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最終甚至心智被影響到走火入魔,變成一個殺戮邪尊,走上一條不歸路。
和今日的江凡對比起來,今天他的做法顯然有些不對勁,太強勢了,強勢到有些難以形容,正常而言,在實力底蘊的巨大差距之下,這片星空下的武者,很多人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頂撞這些域外降臨的絕世強者,更別說直接出手鎮殺對手。
可江凡,出手干脆利落,剛剛的出劍,分明就沒有任何的猶豫。
“我當然是我。”
江凡淡淡道:“我不惹是非,是非偏偏要惹上我,前世在諸天征戰,步步成帝,我江凡手染的鮮血又何曾少了?真當任何人都能隨意在我江凡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