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撐著頭,默默看著她。
“合租能省點,也不那么...無聊,你這個人脾氣溫和性格單純保守,生活技能多還高大帥氣,必要的時候出去裝男友當保鏢都挺合適....”
程九兒嘀咕含糊說了一堆話,也不管西門聽沒聽清,伸手拿起本書扇風:“快點決定吧!我都熱死了!”
我,保鏢?
西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算算了你你還是找找別...人,我..我那工作也沒沒...沒..定定....”
張嘴就結巴,男神變逗逼,但程九兒沒笑。
眾所周知,西門是結巴,因為頭部創傷后遺癥,不能說連續的長句。
這可憐家伙原本是個學霸來著,結果智商被那椰子從一百五砸到了零,治療后才恢復到九十。
開學自我介紹時就拿出病歷坦誠交待,腦部還有點小陰影沒消失,讓大家多照顧,吭哧了五分鐘才把話說完。
當時是大病初愈,現在三年了,也沒覺得好多少,就是習慣性沉默,非得說話必然言簡意賅。
同學們都挺有愛,沒人當面取笑他,反而都羨慕這貨可以不參加軍訓!
烈日炎炎大家都成了炭燒火腿腸滋滋冒油,這貨卻可以在宿舍吹空調,一身冷白皮堪比大白亮瞎狗眼。
三年后更羨慕,有幾個人可以從一米七長到一米九?
肯定是腦垂體被血塊壓到了才能這么分泌生長激素,奇怪的是居然臉不但沒長殘還越來越好看。
可惜的是,腦部有傷再高也沒用,西門沒得學者綜合癥,反而讓人感覺記憶力有點弱,學習成績始終一般。
上天是公平的,給你超凡的顏值,就取走你的智商和生命力,損失的智商點可能都加在了外表上。
學校也失望,輿論壓力之下想著逢低吸來個天才,沒想到智商走勢長期低迷,還有隨時死在學校的風險,除了點亮校園教室圖書館和校吧之外一無是處,著實是個大坑。
“而且那.......”
西門目光從程九兒臉上移開,投向窗外,車子開過,又一批人走了。
“那什么?”
“那.......”西門半張嘴,狀若沉吟。
程九兒盯著他的嘴,真為他捉急:“那什么?那怎么辦?你找到單位不住我就另找人合租,你錢我可以先退給你!你現在到哪租房不要兩三千,你跟別人合不如跟我!你不會是想找個男的合租吧?”
你表是那樣人!
“可是......”
“可是什么?”
西門伸手按下嘴:“沒錢!”
程九兒嘆笑:“沒跟家里要點支援?這已經不貴了啊,我出三千你只要拿兩千,你跟我去看下那真不錯,就十分鐘路!
真的特別不錯關鍵是那教授,你得知道如果不是有這層關系,平時你能見人幾次?我這是認識之前那個學長,他出國才不租的!”
“家境..貧寒......”
西門搖頭,都成年人了,哪能事事跟家里開口要錢。
但程九兒這道理是對的,人在社會上混,兩分才三分運還有五分是貴人除非你是富二代,教授算不算是貴人?當然算!
“那你還有多少余糧?要不要姐支援點?跟你說這機會特別難得,你當每個老教授都有余房可以出租?對,是有,但你不一定租得到!”
西門想了想,比個八手勢。
前段時間大家聚會搞得太狠,許多人錢包都重傷了。
他往常基本不參加這活動,怕出意外,但畢業宴,他至少得出錢亮相,不喝酒你也得坐著,等別人都敬完了你再離場,人情往來,太傷錢包。
“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