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辦了。
他并不急著將“蘇慈文”制服,而是試圖與它溝通:“不是,我先前與蘇小姐達成協議了,我就是走個過場,并不會打擾你們的好事,你又何必視我為眼中釘呢?”
蘇慈文冷冷說道:“少在這里糊弄我,你倘若是想與我和平共處,相安無事,又何必連睡覺的時候,還掐著金光咒訣,護翼周身呢?”
小木匠笑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我也習慣了——我總不能把頭伸出來,讓你啃吧?”
蘇慈文直勾勾地盯著他:“小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告訴你,你膽敢壞了我的好事,我就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我繼續找我的十三姨太,而你呢,你拿什么去給蘇三交代呢?”
聽到這威脅的話語,小木匠卻忍不住笑了:“不是說三世情緣么,怎么還有個十三姨太?”
蘇慈文惡狠狠地瞪著他,說:“你好好想清楚了。”
說罷,她的身子一松,卻是直接癱軟在了小木匠懷里去。
小木匠剛才與之角力,精神高度緊繃,結果一下子溫香滿懷,反倒是有些無所適從了。
好在顧白果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幫著他將人給扶上了臥室的大床去。
折騰一番,小木匠額頭的汗都出來了,經過這么一鬧,他反而睡不著了,回到沙發前,想起了什么,問關上臥室門、走出來的顧白果:“虎皮呢,沒在里面?”
顧白果搖頭,說沒見到了,可能是出去抓老鼠了吧?
她走到小木匠的跟前,有些嚴肅地說道:“你怎么接了這么一活兒啊,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蠻干也不是,那大傻妞還上過洋學堂呢,一點兒腦子都不長,給肚子里面的那邪物弄得五迷三道的,一點也不配合,這怎么辦?”
小木匠沒想到這小姨子還懂得這么多,忍不住笑了:“你還知道這個呢?”
顧白果忍不住翹起鼻子,驕傲地說道:“那是,我大雪山一脈出來的,哪一個不是獨當一面?”
小木匠饒有興致地問道:“那好,你幫我出出主意,這事兒該怎么辦?”
顧白果瞧見小木匠此刻居然“禮下于人,不恥下問”,頓時就得意了,開始賣弄起來:“這事兒我算是看明白了,用我老爹的話講,那邪物跟蘇姐姐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已經形成了共生體,至少對于蘇姐姐來講是這樣的;但凡想要破邪,就繞不開那家伙,不然它直接魚死網破,弄死蘇姐姐,啥也白扯了——蘇三爺去找的那些人,并非都是無能之輩,只不過人家看穿了這事兒,太過于麻煩棘手,所以才會推脫,偏偏你啥也不懂,把這事應承下來了……”
小木匠瞧見她說得頭頭是道,便問:“直接講方法。”
顧白果得意洋洋地豎起三根手指來:“吾有上中下三策。”
小木匠催促:“講。”
“第一個是下策,那就是你全程陪護,然后與它達成協議,讓它務必保留蘇姐姐一條性命,否則等它與那瘤子神形合一后,痛下殺手,兩命一同報銷。”
“果然是下策,不但費時費力,而且那家伙狡猾無比,若是找了空子,逃脫我的監管,一切白費。”
“那就用中策,俗話說得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西川之地有高人,我便認識幾個,最近的便是錦官城的活珠子董七喜,他是我雪山一脈的前輩,估計能對付此事;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在司令府里,深居簡出,即便是拉上我的面子,也未必能夠碰得到。”
“對,而且這事兒若是讓那邪物知曉,恐怕我們到不了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