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十丈距離,就算云七走得小心翼翼,也并沒有用掉多少時間就走出了白骨之地的范圍,期間一切都很正常,也算是讓他心中勉強松了一口氣。
跟著云七也沒多做什么停留,繼續一步就躥進了山澗底的茂密植被中,覺得還是要盡快走出這個地方才是,畢竟陰沉沉的,總是讓人放不下心來。
就這樣,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在云七的身影消失在白骨之地約莫半個時辰后,詭異幽然發生。
也不知是那里來的大片大片的青色火焰,竟從皚皚白骨中浮現出來。
并且只不過幾息時間過去,那些皚皚白骨竟然全部變得火紅起來,像是被徹底燒紅的木碳一樣,當整個白骨之地都變成這副模樣后,情形宛如地獄一般。
而已經離開的云七自然不知道這一切,他在山澗中走出了十幾里地之后,才發現一片坡勢較緩的地方,總算是讓他爬出了山澗內。
這一路之上也并不是那么太平,云七至少遇到了十幾只各類猛獸,他是能避則避,實在不能避就直接斬殺。
怎知還是遇到了一頭等同于先天宗師實力的猿猴,讓他都有一種要進化成妖獸的感覺,還很狂暴。
這畜牲,就算云七沒有受傷,應當也不是對手,因此他果斷的利用分光錯影步的速度優勢,直接甩開了猿猴,這才順利躲過一劫。
不管怎樣,總算是出了山澗的云七順手就將一頭帶上來的獵物烤好祭了自己的五臟廟。
這才得空看了看天空中已經沒有“天火殿”異象的太陽,又大致認準一個方向后,費了不少勁才再次來到三天前他掉下山澗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想去那里,就是想確認一下那方獨秀到底怎么樣了,畢竟當時云七也沒看到對方被震飛出去后的情況,只看到那把差點要了他命的飛劍碎成了一堆齏粉。
沒過多久,云七就從山林間躥到那處山崖上,還一眼就看到了癱倒在樹下的方獨秀其人,明顯早就沒生氣。
“竟然死了?”
待又幾步來到近前,云七就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實說,這一幕對于他來說也是有點意外的,那金色戰甲的威能也太過于強悍了吧,竟然只靠著反震之力就震死了一個通脈第三境的修士。
那他豈不是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只要遇到有性命之優,金色戰甲就會主動出來護主不成?
也不對,萬一這金色戰甲也有自身極限,他豈不是在賭命玩,刀尖上跳舞,更有可能不會再出現,畢竟云七又不能主動控制那件東西。
并且這三天內,他也內視過自己身體無數次,完全沒發現那金色戰甲到底在那里隱藏著,真要把性命當運氣來賭,絕對是一計下下之策。
搖了搖頭,云七很快就拋開了腦海中的紛亂,待繼續想了想,他又用那把“骨刀”在方獨秀的衣杉中挑起翻了翻,還很快就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一塊巴掌大小的銀色令牌。
“果然有這東西!”
待把銀色令牌拿到手上后,云七就輕聲低語了一句,臉頰之上也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很快又重新隱去,一絲惆悵又莫名涌現出來。
其實這東西叫乾坤令,內里有乾坤,蘊含著一方小空間,是修士用來儲物的一種元器。
而云七之所以惆悵,也是因為乾坤令需要修士體內的長生真元才可以使用,除此之外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