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話罷,李二大步邁出。
金啟年看著有些奇怪的李二,也沒放在心上,搖了搖頭,就小跑著跟上了。
少年不知道,因著這路上的幾句簡短對話,他此生的命運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輝煌之路由此開始了。
這時,書齋里,先生也開始了一個個的點評。
宗脈的金啟麟、金啟訢以及金啟年三人都得到了很高的評價。
其余眾人相較而言,則都差了一些。
當評價到最后時,苪和玉先生突然停住了,久久都沒有說話。
“怎么回事?”
“我看,是誰要倒霉了。”
“到底寫了些什么,才讓先生有這般的反應?”
“嘿嘿,有好戲看了!”
......
座位上,一位位小少年可都是不嫌事大的主,紛紛眉來眼去的交流了起來,滿臉期待的望著先生。
他們到也不是沒往好的方向去想,而是長久以來,比較得先生歡心的學生都已經評教過了,越靠后面就越是平庸甚至差的主。
很快的,苪和玉先生有了反應。
他站起了身子,似睜非睜著眼眸,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捧著李二落筆的宣紙,在中學生間踱過,忽的便朗聲吟誦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一句落下,微微頓住,跟著,似乎醞釀好了感情,搖頭晃頭又是誦道: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先生的聲音抑揚頓挫,書齋之外,雨還在下著,風還在刮著,竹葉聲簌簌作響。
“大才!真是大才!”
“此詩所表達出的一種情感,倒是和‘孫行者’先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苪和玉先生說著就將手中的詩句張貼在了前方,高聲道:
“此足征是翁坦蕩之懷,任天而動。琢句亦瘦逸,能道眼前景,以曲筆寫胸臆,倚聲能事盡之矣!”
先生的反應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原來不是寫的太差,而是寫的太好?
一個個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不知是哪位先生所作?”
苪和玉視線看向了最后面幾位被請來的先天境界教習,他知道這等境界不可能是他的學生們能寫出來的水平。
面對苪和玉的視線,幾個先天武者連連搖頭。
書齋里一時間竟沒有人作聲。
“可...可能是金啟年的教習所作!”
忽的,人群中突然有人猜測道。
他話音落下,場面更是寂靜一片。
答案顯然呼之欲出了。
三哥金啟元臉色難看極了,卻只得冷哼一聲,他方才還斥責別人,眼下卻是被打了一道耳光。
金啟麟、金啟訢面露驚奇,暗道,莫非是個奇人?
一位位兄長堂弟們第一次對家室、資質都平平的金啟年有了些不一樣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