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的火慢慢熄滅,蘇山則回到菜園的看守房內呼呼大睡起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卯時,此時大相國寺的僧人們已經采摘走了菜,因為看到他在睡覺便沒來打攪。
起床后蘇山將僧袍一套拎著禪杖走出菜園,按正常習慣,蘇山會在菜園外的樹林中習武,今日他卻不打算修煉而是徑直往大相國寺附近的岳廟路口找了個高處席地而坐東張西望地看著。
坐了沒多久,一個小痞子忽然看到他便跑過來對他低聲說道:
“師傅,你老人家咋到這里來了,我們正在四處巡視,周圍的混子們都沒有來,不過剛才聽小五說高衙內倒是到了附近,估計要過來了。”
蘇山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這小痞子剛說完,趕廟的人群中便傳來一陣驚呼,小痞子探頭一瞧指著一個滿臉猥瑣身著花袍的年輕男子說道:
“師傅,就是那拽著個漂亮姑娘的家伙,他就是高衙內。”
蘇山定睛一瞧,這男子正拽著一個趕集的貌美少女,雙手不斷掀起女子長裙,而他周圍的一群家奴則拉起布幔準備將二人遮擋,在不遠處一個老頭被其余家奴抓住壓在茶寮內,這老頭嘴里塞著布不斷掙扎卻無法掙脫家奴的鉗制。
“呔。”
蘇山看電影時就得知這一幕,高衙內當街先行強了一名少女,隨后才會打算強了林沖老婆,所以今日他并沒有在樹林練武等什么林沖,對于他來講林沖就是個頑劣的官迷,如果是真的魯智深,單憑武功論兩人倒是可以結交,可蘇山要完成魯智深的怨念,肯定不會去跟著林沖投靠宋江辦事。
看到這高衙內居然當街坐齷齪之事,蘇山爆喝一聲一躍而起掠過數丈距離,半空中一腿踢下便將高衙內踢飛。
蘇山正待一月牙鏟將高衙內斬斷,忽然間旁邊人群中沖出一頭戴高冠的男子彈身而起一把抓住高衙內,手中一把閃爍著紅光的長刀哧溜一聲便劈向月牙鏟。
“當。”
撞擊聲中,剛才的男子和高衙內倒飛數丈落下,男子看了眼只是屁股被踢中大了三圈沒法站立的高衙內順手往后一推,待眾家奴將高衙內保護住,男子抱拳說道:
“大師請住,在下殿帥太尉府護衛陸謙,這位是高太尉衙內,還望大師手下留情。”
蘇山手中月牙鏟平舉遙指陸謙說道:
“留你家母的毛啊,高太尉就是這樣養牲口的,這丫的東西簡直不是人,大街之上就要行牲口不如的行為,你是太師府護衛,你讓高太尉來瞧瞧,這高衙內是個什么玩意兒,難道大宋朝太尉就只能養出個這樣的玩意兒么?”
陸謙臉色微變橫刀在心口前說道:
“我定當回報太尉嚴加管教衙內,還望大師海涵一二。”
蘇山眼睛一瞪手中月牙鏟往地下一頓,只聽噗嗤一聲方便鏟一面直接插到了青石板之中,他眼怒兇光盯著滿臉驚懼的高衙內說道:
“若是我再聽得你為非作歹,就算是太尉府我也會闖進去拿了你的狗頭當蹴鞠,滾。”
蘇山本就沒有打算當著眾人殺高衙內,否則剛才一腳這小子就已經完蛋了,在他剛吼完滾字之時,陸謙急忙攙扶著高衙內王后退走,周圍人群不禁一陣歡呼起來,蘇山回身抱拳笑了一下,看到被高衙內壓在地上現在還無力爬起的少女,蘇山上前將她攙扶起說道:
“姑娘起身,灑家是大相國寺菜園菜頭魯智深,若是這高衙內還敢招惹,你便找我和他理論理論。”
姑娘不過十四五,剛才一幕嚇得她渾身發軟,蘇山救下她的清白等于救了她的命,姑娘急忙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