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獅王只做了三天的神位。”
“三天?!”眾人都目瞪口呆。
“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天下,只做了三天神位,為什么時間這樣短促?”
“獅王族固然厲害,整體實力非凡。但是它們畢竟不是被天神賜予特殊神力的神獸,它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和神來抗衡。上次白虎之所以會敗,是因為它被偷襲致傷,再加因傷無法施展法力,才敗績。在獅王族取得神位之后的第三天,白虎現身,數年的療傷以及修行,讓白虎在擁有原來法力的基礎上又精進一步。”
“白虎體格高大,是獅子的三倍,但獅王族見它孤身,認為其勢單力薄無法跟它們抗衡,所以,沒有認清真實戰況而正面進攻,白虎有三式,第一式:神威如獄。即不動而神魂動,從白虎的實體內幻化出眾多由藍色的火焰組成的虎形,它們的大小和白虎的大小一致,且同樣威猛。只這一式,獅王族一半的族種已然覆滅。第二式:虎嘯。白虎抬首怒吼,此一吼,地動山搖。使得對手站立不得,就在此刻對手的腳下出現裂痕,越來越大,直至讓對手落入裂痕中。第三式:一躍擒首。此為白虎必殺之技,起始為騰躍而起;中端處隱翼出現,使其飄飛于空中,陸上之敵無法與之戰斗;終局為擒首。也就是這一跳一升一落的目的就是抓住獅王族的首領獅子王。這三式的前兩式,一是彰顯神的威武,二來則是讓敵軍出現軍心撼動,讓它們忘記保護主帥,不,是即便想護主也無能為力。”
“最終,白虎以它的神威重新登上神位的寶座,從此以后,山神們對它只有敬畏而不敢再有反叛之心。”
“好了,白虎的傳說已經講完了,諸位給我來杯燒酒。”子然喊道。
不多時,一杯熱氣騰騰的燒酒在子然的手上。大家似乎對子然的故事意猶未盡,還沉浸在故事里想象著白虎戰斗的畫面。
“在古人心目中,老虎是可怕的東西,又是可敬的東西。可怕的是,它會食人畜。而可敬的是因其威猛無比,能夠避邪。而在一些古書中,如東漢.應劭的《風俗通義.祀典》:‘畫虎于門,鬼不敢入’,‘虎者,陽物,百獸之長也。能執摶挫銳,噬食鬼魅。今人卒得惡遇,燒虎皮飲之。擊其爪,亦能辟惡。此其驗也。’古人還認為白虎是一種祥瑞:‘德至鳥獸。’”。蠱說道。
“蠱兄又要來他那一套敬畏理論了。”趙鹿調侃道。
“并非如此啊,我曾經聽師父講白虎象征著威武和軍隊,所以古代很多以白虎冠名的地方都與兵家之事有關,例如古代軍隊里的白虎旗和兵符上的白虎像。白虎一般出現在漢代畫像石墓的墓門上,或與青龍分別作為單獨畫像刻在墓室的過梁兩側,用以辟邪。《風俗通義》云:“虎者,陽物,百獸之長也,能執搏挫。”在漢代五行觀念中,白虎被視作西方神獸。”
“原來如此,蠱兄如此博學多聞,趙某受教了。”只見趙鹿執一盅燒酒為蠱敬酒。
蠱接過,喝了。不覺眼淚打轉,慨嘆道:“一晃數年過去了,與你拜師學藝的日子恍如昨日啊。”
“確是如此,蠱兄明日和我們一同修行吧。”趙鹿懇求道。
“你知道我的體質,我無法和別人一路同行,身體里的蠱不僅會影響我,更會傷及別人。所以,我是注定孤寂的人啊,趙鹿兄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這要求我萬般接受不得。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趙鹿,點點頭,不再說下去。
那晚,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只有蠱一個人拿著一杯燒酒細細地品,到了清晨時刻,外面的雪已經停了,蠱從衣袋里掏出一兩銀子放在桌幾上,離開了。
他多次回頭看那處有著友人的屋子,回憶著昨天晚上動聽的故事,一處憂愁襲上他的身體。他自語:我像一只白虎,永遠孤寂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