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就是做刑偵的,自然知道查一個人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無非就是投入問題。真要花個幾千萬,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照不出來的人。現實中那些失蹤的人,其實并不是沒辦法找,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有人說了,人命觀天,救人還講成本?
這話當然對,可問題是現實問題也要考慮啊!就拿凱以前分局來說,財政撥款就那么多,別說一個案子花幾千萬了,就是一個案子花幾十萬,都扛不住。沒辦法,資源有限,你不能光顧著一個,把正片森林都放棄吧?警察的最終目的是維護社會秩序,可問題是做什么不要錢呢?
但放到這件事上,就不一樣了。有的是機構愿意花幾千萬,甚至幾億來找凱利她們的真實身份。
凱的話讓幾個人不說話了,當然最主要是凱利,她還有個老媽呢!
戴安娜倒是在人類社會沒什么親人,可問題是她也不是無牽無掛啊。她也有社交,也有自己的朋友。倒是凱瑟琳,那才是真的無牽無掛,但架不住,她喜歡現代社會啊,她可不想失去買買買的興趣愛好。
“人不可能活在真空當中,你們如果還想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么就必須注意自己的行為!”凱有點嚴厲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我們要對那些罪惡視而不見?”
“當然不是!”凱可不會阻止她們行俠仗義,前文一直說,凱是一個唯結果論者,唯結果論者可不會在乎程序是否合法,而結果才是一切。因此在他們眼里,只要是犯罪無疑就應該受制裁,而程序只是工具而非目的,不應該因為程序的非法就否定結果,反而應該讓程序為結果服務。
凱從來不覺得這是絕對正確,這個世界就沒什么是一定的。可這樣卻是最符合人性的。所以他不怎么在乎她們的行俠仗義。畢竟那么做的確是在懲治罪犯,其正面意義根本無法否定。
凱在乎的是,方式方法。同樣的結果,用不同的手法,帶來的影響卻完全不一樣。
“你們可以更加靈活更加聰明!”
凱利立刻感興趣了:“那該怎么做?”
“你們必須對你們了解的罪犯進行分級。不要亂殺一通,那除了讓民眾反感之外,好處并不多。比如一些情節輕一點的,你們完全可以揍一頓,哪怕留下點殘疾也可以。比如扭斷手指,打斷胳膊什么的,再重一點,打斷四肢,而且這兩類人,如果可以就丟給警察,讓他們漲漲記性,既挨揍又要坐牢。還有些罪大惡極的,你們當然可以讓他們人間蒸發,但要做的干凈點,悄無聲息的做。”
戴安娜考慮了下,才忍不住反駁:“那不就震懾不了其他人了?”
“嘖……你當那些罪犯真的那么傻?大活人消失了,他們不會想想?難道他們還會天真認為那些消失的人是去旅游了?”
像那種在街頭喋血的罪犯,他們的消息渠道和敏感程度其實比警察強多了,警察什么事都要講證據,他們又不用,自由心證這種事他們拿手的多。一旦這種事多了,他們自然就該明白了。
戴安娜當然不會理解那些黑幫分子。
“還有……你不是來找阿瑞斯的雕像的嗎?為什么要跟著凱利胡鬧?”說著說著,凱想起來了,戴安娜不是為了雕像才來美國的嗎?怎么這么長時間了,她對這件事一點不著急?“對了,還有你!凱瑟琳!”
戴安娜原本還在想凱的話,結果突然被這樣問,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而凱利則無比的委屈,什么叫做跟著我瞎胡鬧,最積極的就是戴安娜好吧!凱利很委屈,但又不敢說,戴安娜是她師傅來著……
凱瑟琳依然不怎么在意:“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來找您,至于雕像……哎呀,反正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
凱瑟琳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天塌下來了,有高個頂著,到時候再說!
很咸魚的心態。
戴安娜雖然沒那么咸魚,可心里大概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