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并……”約翰·達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凱感覺這笑容中包含了很多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事實上,金并對于紐約黑幫來說,并不算可怕。他只在乎自己的統治。只要遵守他的規則,他和他的手下并不難相處。”
金并再怎么樣也只是黑幫,不可能真的控制紐約的每一個角落,所以他不可能去剿滅所有黑幫,那不現實。他對于紐約地下世界的統治,有點像古時候的封建王朝對地方邊遠少數民族土司的羈縻制度,他要求所有黑幫臣服于他,定時上供,除此之外,就是遵守他的規矩,之后那些黑幫怎么玩,他是不管的,甚至還會在一些時候提供幫助。
雖然要頭上多個婆婆,還要給金并上供,但對很多黑幫成員來說,這都不是事。
“那是……?”
“一個和你一樣的瘋子,不,他比你還要瘋,他單槍匹馬的獵殺我們,就像獵殺那些畜生一樣,從不留活口。我的手下有一半死在了他的手下。所以我不得不跑路。”
黑幫的地域性還是很強的,一般來說,很少有黑幫流竄到外地之后,還能再次發展起來的。所以正常情況,很少有黑幫會進行搬遷。當然,對外擴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為什么這么簡單就答應你配合調查嗎?很簡單!我的人都特么被你和那個混蛋給打散了!沒了!什么都沒了!我不合作,還能怎么辦?信不信,如果我不進監獄,第二天就會橫尸街頭?”
約翰·達利想和警察合作嗎?
不想!
特別是合作的對象,還是凱這個毀掉自己最后東山再起機會的混蛋!
可現實總是會逼人低頭。
約翰·達利就低頭了。
他的手下被擊斃了大半,另外的也被羈押了。這種情況,就算他能依靠那些法律豺狼逃過法律的制裁,可之后呢?等待他的是什么?反正絕對不會是鮮花和香檳。
沒了手下,沒了勢力,他自己一個光桿司令就是一塊肥肉。
別的不說,半年前來到洛杉磯,為了站穩腳跟,他就沒少和洛杉磯本地幫派火并,這些仇家之前或許拿他沒辦法,可現在……
總之,他進監獄就是為了保命。
之所以他要進指定監獄,也是為了這個。畢竟他還有點關系,去一個愛爾蘭黑幫占據主導地位的監獄,他可以活下來,甚至可以活的好點。
凱有點哭笑不得,感情還有這樣的原因。
不過,凱對這個家伙清醒的頭腦也有點感慨,有這樣的頭腦,當初干嘛要走上黑幫這條路呢?
“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個家伙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知道!”約翰·達利非常干脆的說道。“不過,很多人都稱呼那家伙叫懲罰者!”
……
諾曼異常憤怒的從警局里被保釋了出來。特別是在看到凱目送他從警局里走出來的時候,他的憤怒達到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