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看馬特總算冷靜下來了,于是回過頭打量著樓頂一大塊帆布蓋著的幾個大箱子,全都裝著槍械彈藥,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這么多軍火,你想干嘛?”
“對面火鳥酒吧,是地獄犬的重要窩點。正好今天他們被我陰了一把,損失慘重,那就順道送他們上路。”
地獄犬,也是弗蘭克的仇人之一。
凱無語的看了看那些軍火,太夸張了,那幫飛車黨混混何德何能啊。于是無奈的說道:“非要搞這么大動靜?大佬,這里是我轄區。你是搞我啊!你知道,你剛剛搞的那一下,已經把一個副檢查官給拉下馬了。你這是……打算把我也搞下去?”
弗蘭克皺了皺眉頭,雖然答應了凱不隨便搞事,可……這么好的機會放棄可惜了。
凱馬上說道:“您先放一放好嗎?這一次地獄犬搞出了這么大的事,各方都關注過來了,你再搞事,我真保不住你。不過你放心,這一次警方損失也很大,只要等風頭一過,我估計上面就會要我做事了。你知道我的風格,雖然不保證把他們全部干掉,但差不多能讓他們完蛋,到時候,你再做事。好嗎?”
弗蘭克有點不情不愿。
凱只好放大招。
“你家人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你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這件事前功盡棄吧?”
弗蘭克果然立刻看向了凱,把地獄犬丟到了一邊。
“你查到了什么?”
“這次的行動指揮,薩曼莎·雷耶斯,你有印象嗎?”
弗蘭克搖搖頭:“在今天之前,我沒聽過這個人。”
“薩曼莎·雷耶斯就是那次行動的策劃者,她當時是新澤西處總警監,清理相關文件記錄的也是她,所以今晚她可能想借ESU殺了你,讓那件事徹底煙消云散。至于為什么……大概和她想要競選議員有關,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我還沒查到。”
馬特茫然了:“怎么回事?”
弗蘭克冷著臉,沒吭聲。
凱只能解釋一下才轉頭對馬特把幾年前的公園混戰事件的起因結果說了一遍。
馬特愣了好一陣,才開口道:“那,也不能這樣亂殺一氣吧?你可以走法律途徑……”
弗蘭克氣笑了:“呵……”
他不知道小紅是真蠢還是假蠢。特么的你開個律師事務所都是為了那些受到冤枉的無辜窮人打官司,你現在卻說,要相信法律?真的假的?
“不可能查的。一查,當年策劃行動的雷耶斯會被問責,她的那些手下責任也不小。”凱搖頭:“而且當天在公園的八十多名團伙份子都開過槍,然后又跑掉了。到底是那些人把路人牽扯進來,再也無法查證。”
說到這里,凱示意了下邊上的弗蘭克:“這就是法律的無奈,要不,他就自己動手將這些壞蛋一網打盡。要不,他就只能看著殺害妻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馬特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這就是現實。
雖然那八十多個團伙份子不會都開槍射擊過弗蘭克的家人,但他們都是參與者。正是他們之間的大混戰,導致弗蘭克的家人死亡。到底誰打死了弗蘭克的家人,其實并不重要,他們是造成了這一慘劇的共同兇手。
事實看起來很清楚,可法律是要講證據的。現在就算這三個團伙的參與者,應該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弗蘭克的妻兒,更別提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又能怎么樣?搞不好,上了法庭,這幫人都要無罪釋放。疑罪從無嘛,沒證據,那就是沒罪。
弗蘭克要是訴諸法律,那就等于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