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找了一個房間去審問星期三了,對于這個,漢尼拔沒有操心,他打發獵犬繼續去狩獵,在進化期的獵犬急需營養,而這棟大樓里的殺手,恰好是難得的糧食,漢尼拔讓它們自己去捕食,最多就是讓它們別把地方弄臟就行了,現在的獵犬更在意營養的補充,倒對口感之類的東西不太在意了,所以沒必要折磨那些‘口糧’,所以倒也不用漢尼拔親自盯著。
等獵犬們走了,漢尼拔就從地上找來一個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血薄荷從門外走來,她身上有幾處傷口,很深。一道傷口甚至要將整個腹部刨開,可這個女人只是用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窗簾碎布裹住,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她手上還提著一個渾身失血的黑人。
那是康奈爾。
看到漢尼拔,血薄荷似乎想對他笑一笑,可不等她做多余的動作,她的腰部傷口就被牽扯了下,疼得咬緊了牙關。也多虧了漢尼拔用龍骨對她進行了強化,要不然,估計也走不到這里。
漢尼拔皺了皺眉頭,扶她坐下。
“為什么要帶著這個家伙?你自己可以處理他。”
血薄荷虛弱的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想尋求安全感?她自己也挺費解的,為什么這么信任這個想要自己靈魂的家伙。
好在漢尼拔也沒有深究,他承諾幫助血薄荷復仇,至于血薄荷具體要怎么做,那是她的事。
“能弄醒他么?剛剛一看到他,就開打了,打的太激烈,都沒說上話。”血薄荷問道。她和康奈爾在大陸酒店的總統套房里遇到之后,兩人一句話沒說就開干,結果……看到咯,基本上是兩敗俱傷。
漢尼拔一邊為血薄荷療傷,一邊撇撇嘴:“用得著這樣么?一刀砍死不是更簡單?”
“我的人生……可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總要有個說法。”血薄荷情緒很低落的說道。
“好吧,真是麻煩。”話是這么說,可漢尼拔還是幫她將康奈爾弄醒。
因為他自身還處于虛弱期,所以法術什么的,自然是用不了,于是干脆從地上找來了一瓶沒開的香檳,連著香檳桶里的冰塊一起澆在了康奈爾頭上。
康奈爾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環境,康奈爾到沒有像那些沒出息的小混混一樣大喊大叫,反倒非常平靜。畢竟像他這種人,出來混,哪天被干掉,是早有準備的。
但這種平靜卻深深的刺傷了血薄荷,如果可以她更愿意看到康奈爾大喊大叫,痛哭求饒,雖然沒什么實質性的安慰,但總比現在要好的多!
血薄荷勉力的站起來,雖然她現在身上無處不痛,可心中的仇恨更是讓她無懼痛苦,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后悔了嗎?”她有很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又沒了,最后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康奈爾嘴唇動了動,身體抖動了幾下,然后突然笑了起來:“我為什么要后悔?是你男人想要偷我的錢,我殺個卑鄙的小偷,有什么不對?”
血薄荷:“不,我丈夫已經拒絕了米基,他沒打算參與那事。你知道這一點。只是為了示威,就派人來殺我們全家,對么?”
康奈爾眼神桀驁:“說的好聽。我難道要等到他偷走了我的錢,才能動手么?我是黑幫!又不是法官。”
血薄荷啞然,的確,這種人渣怎么可能會懺悔?就算真的懺悔,也不過是演戲而已。血薄荷突然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不是法官!”
“我現在唯一后悔的是,當初怎么沒殺了你。”康奈爾看著血薄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后悔。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罪行而后悔,而是因為當初為了顧忌輿論才沒讓人去醫院斬草除根,早知道事情最終會鬧成這樣,他當初就應該果斷點,反正收買一兩個無良醫生也要不了多少錢,隨便給她打一針就能無聲無息的干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