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那天威脅金并的吸血鬼，另外一張是從那些傭兵那里找來的紋身照片。金并不知道那個紋身代表著什么意思，但他相信維克多一定知道。
對于那個吸血鬼，維克多沒什么反應，壓根沒見過。可當他看到那個紋身照片的時候，臉色立刻變了。
“你們怎么和他們產生聯系的？”
維克多認出了，那是古血氏族的紋章！維克多當然知道古血氏族。在密黨和魔黨爭鋒的時代，古血氏族一直超然物外，對他們這些歐洲表親不屑一顧。
詹姆斯心里一驚，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甚至眼神中還露出了一絲笑意，讓人看起來，胸有成竹。
“如果不是因為麻煩，您覺得我們會拿這么珍貴的東西出來交易么？”
維克多皺著眉頭，看向詹姆斯。他在考慮要不要抓住詹姆斯，然后拷問出血神計劃的詳情。
可詹姆斯對他愈發危險的眼神，微微一笑，顯得信心滿滿。
然后維克多收起了威脅的眼神。
因為……他了解金并。
那是一個讓整個黑暗世界都顫抖的男人，要不然當初維克多也不會和金并合作。現實就是，維克多并沒有把握對付金并。金并手底下可不是沒能人。
當然這不算重要的事，真正重要的金并那無孔不入的情報網。
至少在紐約，金并想知道什么，還真的很難瞞過他。真的和金并翻臉，或許都不需要金并自己做什么，他只需要把情報提供給刀鋒或者漢尼拔，就夠吸血鬼喝一壺的。
于是維克多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對付古血氏族。
老實說如果可以，維克多并不樂意和這個古老的氏族對上。
這個氏族太古老，太神秘了。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維克多又覺得，好像，大概，似乎，他并不需要那么忌憚這個氏族。
“可以……我會清理他們在美國的勢力，讓他們不敢與你們為敵，但……要對付他們，我需要時間。”
“成交，我們會先移交一部分資料。剩下的事成之后，完成交接。”
吸血鬼和人類不同，他們有大把的時間，這導致很多吸血鬼做事并不急躁。至少維克多是這樣。
他并不急需血神計劃，所以對這樣的交易方式，并不排斥。
“那么合作愉快。”
“當然！”詹姆斯微笑著和維克多碰杯。
……
與此同時，在紐約下水道的深處，一陣凄厲的慘叫從安靜的下水道中傳開，原本生活在下水道中的老鼠啊，蟑螂啊，或者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聽到動靜之后，都飛快的消失。
那聲音很奇怪，不像任何已知生物的聲音。
很快一群群渾身青灰色皮膚的怪物在下水道的坑道中到處亂竄，那東西體型都不算大，像是一個人被剃光了毛的猴子，然后染成了灰色，身體瘦弱的找不到一絲肌肉，青黑色的經絡、血管清晰可見。最恐怖的是它們的下巴左右張開，里面是一團扭動的肌肉組織，尖端長著幾顆尖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