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凱的作風,像韋德這種危險分子,要被自己乖乖滾出紐約,要被就被凱當場斬殺,或許他的超速再生很厲害,但凱恰好不怕這種敵人,畢竟他有斬殺一切的圣劍在身。
但羅根雖然非常嫌棄韋德這個話癆,可最后還是選擇為他求情。
他說,韋德其實心地還是很好的,雖然他做過錯事,但那畢竟是因為命令,他畢竟是軍人,他在離開小隊后,也不會再去殺好人,通常受雇去殺的是黑幫、恐怖組織或者其他雇傭兵。
這話絕對有水分,心地善良?凱是沒看出來。
不過,凱還是決定給羅根一個面子,要是他老老實實的,凱也就不找他麻煩。但如果他要搞事……那就對不起了。
“算了,我不想看到他那張多毛且苦逼的臉。不過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們可以聊聊。”說著他留戀的看了他曾經的公寓,然后轉身帶著凱去他最常去的一家酒吧:“我們邊喝邊談吧,對了,順便說一句,我沒錢。”
凱一愣,這人……真特么是個極品。
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請,還有你連這身衣服都是偷來的吧?”
韋德身上那件兜帽衫明顯大很多,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的,已經干了的可疑痕跡,讓人不得不懷疑衣服的來歷。
韋德:“怎么可能,明明是那家伙覺得熱自己扔地上的。”
凱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韋德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怕怕的,然后慫慫的說道:“好吧,那家伙和一個站街的看對眼了,就在小巷子里把衣服脫了,我順手拿的。”
“嗯?”
看對眼……把衣服上搞出血來了?這特么是什么玩法?
被凱這么一瞪,韋德只好交代:“我看到他打劫……我就想,大家都沒錢,可他這么勇,敢打劫,身上絕對有錢,于是……我們進行了一次友好而激烈的交流,然后他的衣服就到我身上了。”
這特么什么邏輯,他都去打劫了,能有錢?不過凱也算是看出來了點東西,這家伙說話就這個風格,顛三倒四。
十分鐘后,兩人踏進了那家瑪麗修女姐妹什么什么的酒吧,沒看清楚,招牌的霓虹燈壞了。
韋德帶著凱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走到吧臺前坐下,曲起指節扣兩下桌面:“一杯啤酒,一杯假的威士忌。”
背正對他整理酒柜上酒水的酒吧維索不耐煩地扭頭:“我這里不賣假……威~士~忌~”
他這最后一個單詞,就像用約德爾唱法發出的顫音,繞了幾個彎,還以走音收尾。
被嚇的。
“嘿,伙計!我知道我現在不怎么帥,但也不用故意這樣,我要告你歧視!”
韋德以為自己的損友又再拿自己的樣貌開涮。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混蛋有多少同情心。
反倒是跟著韋德一起做到吧臺的凱,感覺到了什么他環視一周。酒吧里原本的人群,從凱走進來時的鬧哄哄,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鍵的收音機。
那些人直愣愣的看著凱,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中赤裸裸的透著驚恐。
嗯……看到凱能做這個表情的,基本不是啥好人。
“看來認出我了……”凱歪歪頭:“我數到三,還不起身離開的,就和我一起去警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