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醬!你為什么要靠著墻走路,很奇怪耶!”
前往小學的路上,大島太太看著一路上小心翼翼貼著墻根走路的兒子,小小的吐槽了一句。
不過其中的緣由太過離奇和復雜,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說了媽媽你也不會信的,只會徒增煩惱,所以大島誠只說了兩個字:“安全。”
然后不管大島太太怎么追問,大島誠也只是沉默著搖頭。
“上了小學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果然是像書里講的那樣進入叛逆期了嗎?”大島太太似乎又進入了某種奇怪的模式。
原來是認真學習了育兒書籍啊,大島誠點點頭,精神可嘉,可惜這種迷糊的性格還是改不了呢。
帶著對媽媽為什么偶爾就會變得如此不靠譜的怨念,大島誠跨過友枝小學的大門,成功轉職為一名光榮的小學僧。
九年后。
“我回……”關好大門后,大島誠一邊脫鞋,一邊如同往常一般喊道,但這句熟悉的話說到一半,他就像是被按下了某個開關一般,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大島誠默默地掃了一眼鞋架,鞋架上整齊地擺放著自己的各類鞋子。因為收拾的太過整齊,所以很明顯就能看出架子上空了一塊,那里原先肯定擺放著其他的鞋子。
終歸還是走了嗎?
“來了!”
雖然人沒了,但儀式還是得繼續,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是要好好生活的嘛。
看著鞋架上那個顯眼的空缺,大島誠不爽地撇撇嘴,彎下腰調整鞋子的間距,將空缺填滿。可是在整理鞋架的同時,他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知不覺間,九年的時光就這么過去了,然而在大島誠的記憶中,一切都恍如昨日一般。自己依然還是那個成熟的過分的小男孩,而媽媽也還是那個冒冒失失卻很喜歡笑的媽媽。
而不是現在這樣,自己傻傻地在玄關糾結于鞋架的問題,守著一間空蕩蕩的房子。
“怪誰呢?”大島誠笑著嘆息一聲,將心中那點悲春傷秋壓回內心深處,真說起來,大島太太會離開,其實也少不了他自己的推動,其中的曲折,真是說上十天八天也說不完啊。
大島誠捫心自問,說實在的,他的悲傷倒不是失去媽媽的悲傷,真要說起來,大島誠更覺得像是女兒逐漸長大然后出嫁了那般揪心。
真是有夠怪的,大島誠自己吐槽了自己一句。
鞋架重新變得順眼起來后,大島誠才隨意地脫掉鞋子,走進客廳。
茶幾上一個顯眼的白色信封首先躍入大島誠的眼簾,大島誠走到茶幾前拾起信封捏了一下,能感覺到里面除了信紙外,還有什么東西。
將信封拆開后,一張疊了很多次的紙,和一張存折出現在大島誠眼前。
大島誠想從信封中抽出那張紙,深吸了兩口氣,看了起來。
看完信后,大島誠面無表情的將信放回茶幾上,看似靠在沙發上愣愣地盯著墻壁,實則心里早已是風云激蕩,化身成為一架吐槽機器發泄心中的不滿:
什么單親家庭再婚就是現充起飛的日子,果然都是騙人的啊!
一個男人會大度地接受一個快上高中的男孩入侵自己家庭,連動漫都不敢這么演啊!
即便這個男孩再乖,也是不可能的吧!除非……除非個屁啊!
從初中開始,大島誠就發現自己的媽媽有了再婚的念頭。
大島誠作為兒子兼一個心理成熟的男人,自然沒有狹隘到不準媽媽再婚,扼殺她追求幸福的權利,并且還十分善解人意地支持著媽媽去追求幸福,簡直貼心得不能再貼心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