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島誠還是照例在殯儀館守夜,刷著手機的時候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
魚兒上鉤了?
大島誠真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心急,裝作玩手機的樣子,視界已經切換到了教室那只速之靈的身上。
入眼便是一只半透明的爪子朝他刺來,沒給大島誠一點反應的時間,一下子沒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咔!”
手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眼前視野一暗,大島誠又恢復到自己原本的視界之中。
有些員工已經發現到大島誠罕見的失態,投來關切的目光,大島誠哈哈一笑,舉著略微有些變形的手機說道:“看到***結婚了,有點驚訝……哈哈!”
“啊哈~”在場的中年男人都是各中行家,聽了大島誠的話后紛紛露出不可名狀的蜜汁微笑,調笑幾句便不再關注這里。
大島誠坐在位置上裝作若無其事瀏覽網頁,心里卻是在回味剛才的驚鴻一瞥。
剛才他沒看錯的話,將他開膛破肚的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不,那種半透明的感覺,怎么看怎么像鬼魂啊?
心中思緒紛紛擾擾,大島誠特意多坐了一會才按滅手機,出了休息室進入廁所,找了個單間將自己反鎖在里面。
他要再去看一次,上次是因為他情緒激動才導致鏈接斷開,這次他有了心理準備,應該不會像剛才那么丟臉了。
大島誠坐在馬桶上,深吸一口氣,重新鏈接上那只慘遭虐待的速之靈。
適應了速之靈獨特的視界后,大島誠發現自己依然還是逃脫不了被掏心掏肺的待遇。
那只渾身閃耀著稀有光芒的冤魂,鍥而不舍地追在速之靈后面,堅持要從速之靈身上挖出點什么來。
大島誠驅使著速之靈停下來,正對這只難得一見的冤魂,對方披散著頭發,不過從身材還有那身近似月嵐校服的老式校服,大島誠可以斷定,對方是他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前輩。
什么啊?抓犯人抓到了自己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冤魂,貌似好是頭古怪的地縛靈,這算歪打正著嗎?
在大島誠觀察冤魂的時候,冤魂依舊在我行我素地攻擊著速之靈。
雙方就這么僵持了十幾分鐘后,也許是失敗太多次了,這只冤魂殘余的理智終于戰勝了它的本能,停止攻擊速之靈,轉而飄向講臺,托著一根粉筆,隨意找了張桌子,開始發揮自己的藝術才能。
哈?
大島誠無語了,搞事的竟然是這只冤魂,而且從對方的表現來看,第一個挑中他很可能只是他運氣不好。這位第二次即興創作,挑的是一張講臺邊的課桌。
事實擺在眼前,大島誠控制著速之靈飄了過去想確認一下事實,本以為不會發生什么波折,沒想到冤魂停下了創作,猛然扭過頭沖著大島誠露出一口血跡斑斑的爛牙,撲向了上來,瘋狂啃噬著虛無的速之靈。
“死!”
死?是在威脅我嗎?你可知我大島仙師……好吧,雖然大島誠一年多都沒有遇見什么像樣的冤魂,怎么可能花費時間去練那些屠龍術,學了一點滋陰補陽的術法后就放棄了。
不過這大概是冤魂的本能反應吧,一頓亂咬無果后,它又繼續顫顫巍巍操縱起粉筆繪制骷髏頭,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癲狂的樣子。
不妙啊……大島誠斷開了鏈接,愁眉苦臉地盯著廁所的天花板。
這只冤魂的攻擊性很高,并且不是那種完全沒有智商的東西,至少還知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