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部的人并不多,盡管這里是總署,但整個刑訊部里一共也就只有四名拷問官罷了,每個拷問官四名助手。整個刑訊部加起來一共二十二人。四名拷問官里有兩個已經辭職了,至今仍沒找到愿意干這個的,因此要減去兩人,僅有二十人。
拷問官的酬薪很高,但同樣的,危險性也很高。畢竟干這一行的人名聲都不會太好,而且刑訊手段也沒有不殘忍的,這些元素的存在就導致了他們在審問犯人的時候往往很容易被記仇。
被人惦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這雖然算不上是一個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但危險性也是有的,雖然礙于審判庭的威名不會有人真的敢干什么,但又有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個腦袋一熱就不要命的亡命徒呢?更何況拷問官這個職業也算不上什么有排面的職業,像德克士這樣的正兒八經的來自審判庭的拷問官并不多。大多數只是請的“臨時工”罷了,可不受審判庭保護。
就像德克士,他就已經在整個塞利納城出名了,就是由于他的審問手段高超,根據那些經他之手審問過的人的描述上來說,其手段更是殘忍無比。
也許他在普通民眾間的名聲不顯,但在這個城市的地下社會里,那可就是屬于比較響當當的名號了。
三號拷問官德克士,或者是美甲師德克士,還有一些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外號德克士沒怎么注意過。
他會將你的指甲一個一個的用鉗子扯下來,又或是在你的十個指甲縫里釘上一根又一根的細小的鋼刺,而且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臉上不會有任何表情。不會顯得猙獰,更不會露出什么殘暴的笑容。他似乎并不會以此為樂,他詢問的語氣往往十分平淡。但往往就是這種平淡的表情,反而是最讓人覺得害怕的。
而且哪怕是你因為承受不住而將一切全盤托出,他也不一定就會停手,而是會繼續用刑下去,因為他還不確定你當時所供出的是真是假。
只有當你的供詞得到了核實之后,他的手段才會停止。
拷問官德克士的審問往往并不會在你的身上留下過多的傷痕,你的外況也不會顯得多么凄慘,但他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卻是這座城市里任何一個拷問官都無法做到的。
關于那些地下社會里對于德克士的宣傳,德克士本人其實是嗤之以鼻的,那些人只是沒見過真正的審判庭審問罷了,那地方的手段可比他要殘忍的多。當然,德克士的確是有一些相較于這個世界的審判庭所從未用過的“新奇”手段,畢竟他有著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嗎。但德克士也沒想到,這些手段的效果居然這么好。
審判庭用來刑訊的手段往往極度殘忍:喂蟲、剜肉,挖眼割鼻,開顱破膛,再搭配以專門的恢復師,能讓受審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段極為駭人。當然,效果也是極好,就是開銷有點大,還得專門配個人在一旁加血。
德克士自認做不來這個,而且警署里也沒有這樣的條件。他的手段要更溫和一些,更多的是依靠著給予受害者以巨大的心里壓迫來讓他們招供,肉刑只是輔助的手段。
德克士喜歡看小報的原因之一就是小報上往往會有一些新開的花柳場所的廣告,作為這方面的資深愛好者,德克士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方面的消息。而電臺的功能也是一樣的,廣告時間往往也會有這種場所的廣告。
“貝殼街125號,貝殼姑娘,堅硬的外殼之下,是那無比柔軟的身軀……”
“廣告結束,歡迎回來,下面請欣賞著名歌后米索拉的《今晚我是你的》!”
德克士翹著二郎腿搭在辦公桌上,雙手放在腹部,雙目緊閉,享受著耳機內傳來的悠揚歌聲。
“咚咚咚。”
門響了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