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中,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當外面天空已經開始出現鮮紅的晚霞時,向淵徐徐睜開了雙眼,作為一個練武十七年的人,對于時間的把控,向淵已經可以做的非常精準。
這邊向淵剛醒,王柏也晃動著脖子爬了起來。
“這床也太硬了,睡得老子脖子都硬了。”
走出營門,兩名貫一門弟子熟稔的端來了臉盆清水和毛巾給向淵王柏洗漱。
洗漱好之后,王柏清點了人數。
并讓貫一門的人都帶好了巡邏袖標拿好戍衛棍,等到一會吃完晚飯,日落天黑之后,他們就正式開始這第一次的巡邏任務。
……
日落西山,夜幕昏稠
天色昏暗下來后,諸陽的四條大街都相繼掛上了燈火,作為方圓數百里最大的城鎮,諸陽的夜生活要比廣陵盛大許多。
巡邏開始之后,向淵與王柏將三十名貫一門的四組,各自巡邏四條大街以及所屬的長短巷。而他們兩個,則是隨機的城內尋走。
分好組,四組人馬便四散離開,開始巡邏自己的位置,而向淵與王柏則各自挑了一條街,巡查起來。
左臂上帶著鮮紅的袖章,人高馬大,體型魁梧的向淵行走在大街上,周圍的人不少抱以矚目。
甚至是不少“夜君子”在瞧見了向淵之后,心里都打起了退堂鼓。
向淵這幅身形,佩戴上巡防的身份,震懾力實在太強。
負著手在大街上行走的向淵,一雙淡然的虎眸也瞧見了不少面露猶豫的人。
只不過他懶得去多事,他們的任務只是巡邏,對于這些沒有真正犯事的人,沒必要多余出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少,這個時代終究還是比不上向淵前世大都市的燈紅酒綠。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之后,也就是亥時。
大街上的人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唯有幾個零散擺攤的小販,還在堅持等待著最后的客人。
“向師兄,西街和南街都沒有發現情況。”
小跑著來到向淵身旁,一名貫一門弟子輕聲和向淵匯報著。
因為貫一門這一次一共來了三十個人,分成四組就有兩組八個人,兩組七個人。
所以向淵就和王柏一人選了兩條街,向淵負責西街和南街,八個人的那組里,有一個人就負責向向淵匯報情況,王柏那組也是一樣。
“嗯,讓大家伙注意點安全,有什么事及時來這里找我。”
點了點頭,讓匯報的弟子回去,向淵索性就坐在了南街谷膳酒樓大門口的老樹下。
這里是南街距離西街交口的位置,如果有什么事情,通報的弟子可以最快趕到這里,通知他。
眼看著時間漸漸到了午夜時分,整個諸陽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就連向淵身旁的谷膳酒樓,也在半個時辰前,打烊關門。
銀霜似得的月光灑落在地上,讓有些漆黑的城市,變得透亮了幾分。
雙手抱胸靠在身后的老樹上,向淵雙眼半闔養著神。
諸陽作為一座大城,治安一向不錯,很少有偷雞摸狗的事情發生,所以對于這次的夜間巡邏任務,向淵也看得很輕。
畢竟這一次出來的同門弟子,手上都有點功夫,尋常的三兩個毛賊根本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并不擔心會出現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