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可怕的痛楚，嘴里的咬木也無法阻止向淵嘶吼的慘叫！
劇烈的掙扎，緊緊綁在向淵四肢手臂和脖頸上的束縛帶，現在已經深深勒緊了他的皮肉里。
隨著向淵的掙扎不斷，束縛帶周圍大片的血肉被硬生生磨掉，血肉模糊，讓人無法直視！
口吐白膜，兩眼上翻，一時間向淵就像是癲癇發作一般。
劇烈的痛楚，已經快要超出他的大腦負荷，過量的神經元信號讓他的大腦開始應接不暇。
崩潰，可能就發生在下一瞬間。
極限了……
看到向淵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布衣人很清楚。
這是人體對于疼痛的接受度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痛疼感無法消除，大腦就會在超負荷中，徹底壞掉。
按照布衣人的知識經驗，藥效持續，會在三分鐘左右。
但是現在才剛剛開始不到二十秒，向淵已經出現了這種極限跡象，剩下的兩分四十秒他是不可能挺過去的。
望著抽搐吐沫的向淵，布衣人估計還有不到五秒鐘，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失去的生命的氣息.
心里默念著，五、四、三、二、一……
嗯？
倒計時結束，布衣人眼神錯愕。
因為眼前的向淵居然并沒有死亡，而是繼續保持著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癲癇狀態。
十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
足足兩分鐘后，布衣人的嘴已經不知不覺張到了最大。
而他面前的向淵，仍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沒有死亡，也沒有好轉！
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上，向淵的頑強讓布衣人無法想象。
他見過不少挺過第二層注射的人，但是那些都是憑借強大疼痛耐受力，以正常的程度咬牙渡過了整個藥效時間。
可是，向淵的疼痛耐受力并沒有那么高。
他完全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頑強，執拗的掛在了墜落死亡深淵的懸崖上。
也許，下一秒鐘，他手一滑，就會墜落深淵。
但是這一刻，他確實保持著生命的氣息！
在這中布衣人都從未見過的狀態，頑強度過了這最后的三分鐘……
向淵的抽搐嘔吐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拿著毛巾幫向淵擦掉嘴邊的嘔吐物和滿身的大汗，布衣人扒開了向淵的眼皮。
還活著。
注射結束后，足足十分多分鐘，半昏迷狀態的向淵才悠悠轉醒，先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后，然后嘿笑了兩聲。
“媽的，老子又挺了過來。”
幾乎不敢回去之前的那般經歷，向淵扭頭看著身旁神情還有些深沉的布衣人，咧嘴一笑。
“你的頑強，讓我見證了一次不可能的奇跡。”看著眼神虛弱卻還在咧嘴嘿笑的向淵，布衣人認真的看著向淵，道出了這莫名的一句話。
堅若巖壁的意志，頑強不滅的生命力。
在妖人府供職這么多年，布衣人還是第一次這么佩服一個人的毅力！
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布衣人撩開房間的布簾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大廳中，其他幾個房間的布衣人也都前后時間走了出來。
“情況怎么樣？”靠坐在大廳的一張紅木雕花椅子上，田掌柜手里把玩著紫金蟾蜍，望著眼前的布衣人，輕聲問道。
布衣人們一一匯報著選拔者們的情況。
經過兩輪的注射，九個選拔者中，只有三個人挺過了兩輪注射。
其余的六個人，有兩個人在第一環節時就成了植物人。
另外四個人則在方才的二環注射中，被劇烈的痛楚燒壞了腦子，喪命于腦死亡。
“三個啊。”眼神中流淌出一縷精光，田掌柜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新藥很不穩定，他早有耳聞。
原本他估摸著，這次能有一兩個過關的就算不錯了，現在的成績，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