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撕虎豹?”
范谷春嘴巴微微張大,作為掌握妖魔力量的隱兵,擊殺尋常的野獸自然是不在話下。
可如果是單憑人類的力量,去與兇猛的虎獸搏殺,這在范谷春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被范谷春臉上的驚訝表情逗笑,宋寧指著那位正在練著樁功的武夫:
“他有暗勁穿骨之能,一掌下去,半米厚的石板都能碎成齏粉。
虎獸也是血肉之軀,吃不了他兩三拳,就不行了。”
與宋寧短短幾句的閑聊,在范谷春的眼里卻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或許是因為擁有了妖魔化這樣能夠快速擁有超凡力量的捷徑
或許是因為世家手下練家子多為仆從的聽聞。
范谷春從未想過,一位習武之人所具備的力量,居然如此強大。
怪不得同為犬等,他們二人卻如此強大,想來這一身武藝也是原因之一……
想到上一次自己作為前輩帶著宋寧和向淵去伏殺陰鬼。
自己的種種安排準備,在兩人絕對的武力下,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范谷春的臉頰就有些發熱。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正當范谷春內心搖晃之時,收功完畢的向淵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明明已經是接近十二月的秋冬天氣。
可練完功的向淵卻渾身霧氣騰騰,熱氣透過毛孔噴發出來,整個人宛如剛從煉鐵的爐房里走出來一樣。
“沒什么,閑聊而已。”聳聳肩,宋寧起身去洗漱。
看著宋寧離去的影子,向淵又轉頭看了看面前的范谷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湊到范谷春面前,向淵壓低了嗓音:
“我說谷春兄弟,你不會是看上這丫頭了吧。
我可告訴你,這娘們可兇的很。
你如果想討她入戶,可得有個心理準備……”
一旁已經走到井邊的宋寧,耳垂微動,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放你的五香麻辣屁!”
手里洗漱的銅盆厲嘯朝向淵飛去,后者笑瞇瞇的伸手穩穩接住。
“向兄弟誤會了,我和宋姑娘是在談論習武的事。”連忙擺手解釋著,范谷春道。
“習武啊,怎么你想習武?
你的年齡太大了,現在習武,恐怕得吃些苦頭。”
聽到范谷春的解釋,向淵起身將手里銅盆扔給了宋寧。
“也不知真的有這個決定,只是聽了宋姑娘說的,心里有些意動罷了。”知道自己只是因為宋寧對于練家子的武力描述,而感到憧憬。
至于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要習武,范谷春自己也拿不準。
幾句閑敘后,天色大亮
張天雪幾人也都相繼起床,而外出申要妖魔血釘的孫德義,卻一夜未歸。
早飯上,向淵把三張糖餅卷在一起,揪著白米粥,唏哩呼嚕的吞下肚子。
這就么會功夫,常人吃兩張就飽的餅子,這位武夫已經吃了六張,而且看那樣子,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一旁的范谷春咬著半張還沒吃完的糖餅,嘴角抽動的看著一旁宋寧:
“他一直這么能吃嗎?”
同樣也吃了三張糖餅,但吃相更為文雅的宋寧笑著點點頭:“一向如此。”
感嘆著向淵的好飯量,范谷春抽出了兩張還溫乎的糖餅,給一早上就站在門口的張天雪送了過去。
“天雪,吃點東西吧。”
默默接過糖餅,張天雪輕道了聲謝謝,糖餅拿在手里,卻一直沒有吃。
時間一直到了正午,風塵仆仆一臉倦容的孫德義才騎著馬趕了回來。
一進門,孫德義就一頭扎進了院子里的水缸里,咕咚咕咚牛飲著清水,看那副樣子就好像是幾天幾夜沒喝過水了一樣。
聽到院子里有動靜,眾人連忙走了出來,看到直接把頭埋進了水缸里的孫德義,張天雪無奈搖搖頭。
痛飲了一番,滿頭滿臉都濕透了的孫德義,大叫了一聲:“舒服。”
迎上來遞上一塊干毛巾讓渾身都快濕透了的孫德義擦擦,張天雪道:“怎么樣?血釘申要下來了嗎?”
拿著毛巾胡亂在頭上蹭了蹭,孫德義嘿嘿咧嘴笑:“比想象的要容易的多。
這次去,幾乎沒費什么口舌,就申要下來了。
而且這一次,一次就給了咱們兩倍的量。”
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繡著淡金色花紋,巴掌大小的綠錦盒,孫德義打開盒子,正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妖魔血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