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約有五六十頭的樣子。
不過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滅掉了十多頭,現在大概還有四十多頭的樣子。”范谷春低聲道。
“城內百姓傷亡如何?”面色沉重,孫德義問道。
“市令已經派人統計了,估計……不太樂觀。”
數量這么大的虛鬼入城,哪怕是兩座衙門同時出動了全部的力量,也僅僅消滅了十多頭虛鬼。
剩下的四十多頭虛鬼在城中肆虐,造成的傷亡,可想而知!
啪的一聲把身旁一塊圓木墩砸的四分五裂,孫德義面露慍怒。
這一次從宛城那邊得知了這次遼河事件的隱情,他的心中已經對上峰有了一些怨言。
現在又碰上這種事……
“今天晚上全體出動,全力擊殺入城虛鬼!”拳頭捏的啪啪作響,孫德義目露寒光。
這一次這個一向待人豪爽的大胡子,是真的有些怒了!
……
下渡城外,一口老井旁
頭戴這一層鮮紅蓋頭,穿著一襲鴛鴦花紋繡衣的女子,靜靜佇立在井旁。
傍晚天色昏暗下來,扭曲的樹枝下,凸起的老井旁,身著紅衣帶著紅蓋頭的女子。
遠處看來,整幅畫面充滿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陰森味道。
在井邊一直站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女子緩緩伸出了自己右手,朝著面前的井口,丟下了一團暗紅色毛茸茸且蠕動的東西。
“開始了。”
鮮紅蓋頭下,傳出沙啞的聲音。
下一秒,紅衣女突然消失不見,唯有井口上徐徐升起里的一團渺渺青煙,訴說著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
夜晚,下渡城中
手握軟鱗刀,板著一張臉的孫德義,游走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上。
咯咯!
耳垂一動,聽到虛鬼的低吟聲,孫德義腳下一蹬,驟然化作一道殘影撲入了身旁的一條小巷里。
速度之快,簡直非人!
一聲慘叫后,鎮守官提刀走出小巷。
闖入下渡的虛鬼實力很低,基本上連丁下等都夠不上,面對身為狼等鎮守官的孫德義,這些虛鬼只要一被其發現,基本上連逃都逃不掉。
有了孫德義這樣的鎮守官主持場面,兩座衙門同時發力,侵入下渡的虛鬼開始被大幅度剿滅。
但即使如此,一夜不眠之后,城內卻仍有十多頭虛鬼在逃。
抽出一條布帶擦拭掉刀刃上的鮮血,向淵長舒了一口氣。
連續兩個晚上都不眠不休,而且還要一直追殺虛鬼,實在是有些累。
天色蒙蒙亮,鎮守衙門的人都匯聚到了下渡衙門里。
衙門的內堂大院中,市令趙廣早已經安排好廚子,做了一大桌早餐。
“快快,忙了一夜,快坐下歇歇腳,吃點東西吧。”
孫德義回來,趙廣安心了不少,像是一下有了主心骨似得。
奔走了一夜,也確實餓了的隱兵和捕快們沒有客氣,紛紛做坐到了由十幾張八仙桌合成的長席邊上,拿起桌上的食物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伸手抓起了一個豬肉白菜餡的包子咬了一口,熱騰騰的包子下肚,胃一暖,身上的疲乏似乎也輕了一些。
端起桌子上白粥,向淵手頭一頓,望著面前米粒分明的稀粥,突然又把碗放了下來。
“怎么了?”看到向淵把碗又放了下來,坐在其身邊的宋寧疑惑道。
盯著平靜的粥碗,向淵緩緩抬頭。
“豆漿有甜咸之爭,粥有嗎?。”
“……”